醒来之后,宋伯玉依旧觉得精力异常充沛。
他轻声轻脚爬起,生怕惊动正在熟睡的秀娘。
看着杂乱的院子,眼前浮现出往昔父母劈柴洗衣的身影,眼睛变得湿润,宋伯玉闭上了眼睛,几息后睁开眼。
父母不幸逝去,但日子还得过,妹妹更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必须坚强起来!
他收拾了下家当,把父母的骨灰瓮放在背篓底部,二人换洗衣物放在其上,足够两人吃五天的大馒头和一包咸萝卜干放在最上面。
自己取出了一个干馒头,掰成两半,塞进咸萝卜干,一口一口的细细咀嚼着。
就在这时,微风吹过,半截染血擀面杖滚到他的脚下。
宋伯玉将这半截擀面杖拾起,用力吞下口中的馒头,柔声道:“娘啊,好想听你再说一次,吃慢点,别噎着了!”
慢慢的将馒头吃完,半截擀面杖塞进背篓,宋伯玉依旧觉得腹中饥饿。
他知道,是因为童子功的站桩功练法消耗了大量能量。
又吃了两个大馒头,宋伯玉才感觉腹中半饱,他不禁眉头紧皱:
“消耗实在太大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两文钱买一个大馒头。
一贯钱相当于五百个大馒头,按我一顿饭三个的量,再加上妹妹一顿至少一个,最多月余,我们就得断粮!
而且,要想童子功效果好,我最好能大量吃肉,这就更难了。
除非我不修童子功,但这无异于自杀,还有什么办法能弄到些钱?”
他左右踱步,最后咬牙道:“等日出后,去一趟先生家,把这个月剩下的束脩礼金要回,应该能给我退一百文钱。”
索回束脩礼金,当然是非常失礼的事情,但事到如今,宋伯玉真的顾不得了。
看着还在沉睡的秀娘,他决定再练一遍童子功,有了此功创造者的全部经验和眼界,他再次练习动桩功的九个姿势动作时,有了完全不同的体验。
“童子功最好的锻炼时刻,就是早上,收功之时,最好就是日出时分。”
所有的练法姿势都完美完成,呼吸和动作姿势配合时机极佳。
从第一个姿势开始,就有丝丝热流在体内涌动,每完成一个完整的姿势,就觉得身体更加舒展和灵活。
当完成到第七个姿势时,丝丝热流已经变成涓涓热流,让宋伯玉通体舒泰,筋骨都完全舒展开了。
借助这种状态,他非常轻松的完成了昨天根本无法完成的第八个练法姿势,并再接再厉,开始尝试完成第九个练法姿势。
这一次有了些难度,浑身筋骨拉伸的隐隐作响,额头滚落豆大汗珠,他以惊人的毅力,勉强完成了最后一个练法姿势,并按照许宏毅的经验,做了微调。
已是卯时,太阳在此刻升起,宋伯玉觉得体内那涓涓热流与初升太阳产生了某种天人共鸣,他浑身一震,热流飞速汇入小腹,热如烙铁!
私密处升腾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那如烙铁般的小腹有着极强的影响。
“元阳内藏,腹如烙铁!我刚柔境界入门了。”
宋伯玉心中惊呼,昨日可望不可得之状态,今日竟如此轻易实现,一夜之间,童子功已经入门。
他认真的调整状态,呼吸绵延悠长,用古怪姿势努力保持腹如烙铁的状态。
这种状态保持的越久,得到的好处就越好。
第一次步入刚柔境界,持续越久,身体的筋膜就越能得到拉伸锻炼,整体的平衡性、协调性和柔韧性就会越好。
就在此时,周秀娘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了保持极为古怪姿势,面向太阳的宋伯玉。
宋伯玉表情尴尬,稍微侧了侧身,不让周秀娘看到自己的特殊情况,但为了练功效果,他努力保持着这种状态。
秀娘猜测宋伯玉正在练《童子功》,没有打扰,默默收拾好被褥和草垫,捆绑起来准备背着。
又过了一刻钟,宋伯玉终于收功。
他心情振奋,“元阳内藏,腹如烙铁”的状态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四肢百骸滋生出的一丝丝热流。
秀娘走过来问道:“哥,你刚刚是在练习童子功吗,效果如何?姿势怎么如此古怪?”
宋伯玉笑着答道:“效果很好,我一次性完成了动桩功九个姿势,此功已经入门,达到刚柔境界,可以淬炼筋膜。
而且,‘元阳内藏,腹如洛铁’状态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普通人初次一般也就持续一盏茶时间。
如果能在这特殊状态下,连续多次完成动桩功,并且即使不做各种姿势,生命精气也凝而不散,那就达成刚柔境界圆满。”
秀娘闻言大喜,杏眼含光:“哥哥果然是有本事的,不只是读书种子,更是个练武奇才!咱们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宋伯玉挠挠头,正想谦虚两句,腹中又传来咕咕咕的叫声。
这童子功什么都好,就是太消耗肉体能量了。
周秀娘笑着翻找馒头:“哥哥,咱们抓紧吃早饭吧。咦,这馒头怎么少了三个?”
宋伯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已经吃了三个,可能是练功消耗太大,不知为何又饿了。”
秀娘眉头微皱,低声道:“先吃饱这一顿,未来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吧。”
二人正吃着馒头,院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左婆婆的尖锐声音响起:“你们两个丧门星,抓紧给我开门,立刻马上搬出去!婆婆我让你们多住一晚,已是天大的恩德……”
正在吃馒头的宋伯玉眉头微皱,他直接无视了敲门声,并劝秀娘也慢慢吃,等二人都吃完,收拾完之后,这才开门。
左婆婆贴在门上,猝不及防直接摔了进来,差点栽倒在地。
她细长尖刻的双眼倒立,当即怒吼道:“两个克死父母的灾星,竟敢算计我,立刻给我滚出去。”
秀娘本想搀扶她一下,但听到她骂的如此难听,脸色立刻变得冰冷,拉着宋伯玉道:“哥哥,咱们走吧。”
宋伯玉点头,却没有挪动,冷声道:
“左婆婆,昨日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预料。我家给了你一个月的租金,只是在院中睡一晚有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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