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裴府设宴,宴请了京中各户人家的主人和女眷前来吃席。
近年来,京中愈发繁荣昌盛,那些个纷争也是少了许多。
威远侯府的马车到裴府门口时,沈从安率先从马车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怀了身孕的裴婉下马车,“娘子小心些,莫要着急。”
裴婉却一把拍开了沈从安的手,气鼓鼓,“我是不急,便你最急,如今一心就记挂着这肚子里的孩子。”
“你自个儿生去吧!”
跟快,裴府管家就示意旁侧的婆子赶忙上前去扶。
这大姑娘自有身孕以来,脾气便阴晴不定,这对沈公子,可谓是百般刁难。
刚成婚那会,分明还好,据说如今这般,都是因为,大姑娘是没想这般快怀身孕,是沈公子生怕到手的娘子跑了,暗地里偷偷使坏,换掉了大姑娘的汤药,这才给怀上了。
沈公子这般,如今也是得自己受着。
裴婉进了裴府后,盛府的马车,也到了。
齐均率先下了马车,朝马车里的盛宝黛伸去手,“娘子。”
盛宝黛掀开车帘,没好气的看了齐均一眼,冷哼一声,自顾自的下了马车,往裴府里边快步走去。
齐均连忙跟在身后哄。
原是因为,这昨夜齐大人回府晚了,这心里头燥热,拉着原本已经睡下的夫人好生疼爱,致使这盛宝黛一夜未眠。
故而今日才这般气这齐大人。
直到最后,盛巩才匆匆到裴府。
男女并未分席,可让盛巩感到意外的是,这平日里都要黏在一块的小两口,今日却都分开了坐。
只见自己的这二位妹妹,今日是远着裴辞和齐均,好似闹脾气了,这会儿,倒是同裴家的这位大姑娘凑仔一块。
无论裴辞和齐均,怎么上前悄悄说好话,都不管用。
外加一个沈从安。
看见这一幕,可给盛巩乐坏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他呀,可就乐意看这两对小两口闹别扭,这瞧着,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这会儿桌上的酒,他是一杯接着一杯,脸上笑嘻嘻,一只胳膊搂着一个,左边裴辞,右边齐均,眼睛还对着沈从安,
“瞧瞧,今日是个什么好日子,都凑一块了,可不得多喝两杯庆祝庆祝!”
三人却懒得同盛巩计较,这会儿要紧的,就是先哄媳妇儿。
这傻大个,搭理了,也是给自己找不快。
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只顾着寻自己媳妇儿哄,可这三人,却一个比一个还会摆脸色。
盛宝龄别过脸,根本不乐意同裴辞说话,脸上神情绷着,很是不快。
要说这裴辞这般宠妻,依盛宝龄的性子,这二人能闹别扭,也是奇怪。
着引起别扭的原因也实在是奇怪。
沈从安询问两位友人,欲从其中找到那么些许安慰。
原来是盛宝龄近来半个月胃口不佳,又困,这身子实在是不舒服,故而昨日,裴辞是应承了盛宝龄,回来时,买些开胃的酸涩果子回来。
可这一忙,他便给忘了。
本是一桩小事,可盛宝龄不知怎么的,这几日脾气尤为古怪,昨日直接便恼了,同裴辞吵了一番。
本来昨夜都哄好了,可今日,盛宝龄身子不利索,又没有胃口吃东西,这会儿想起昨日之事,便又不高兴了。
沈从安这听着,目光微闪,这怎么听着那么像他家婉儿刚怀上的时候的样子?
“嫂子莫不是有身孕了?”
裴辞微微一愣,“有身孕?”
身后偷听的盛巩一怔,陡然提高音量,“宝龄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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