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那我们继续哦。”

“好的嫩，爸爸。”

音符再一次飘荡起来，虽然少了第一句的顺接，但因为曲调简单，因此并没有太多的突兀感觉。

“满天都是小星星。”

“漫，天都是，小星星，嘻嘻。”

星星唱着唱着，直接笑了起来，并不显得多余，反而有一种童真的趣味。

“来，我们连起来来一遍哦。”

苏明并没有武断的告诉星星，自己唱的才是唯一答案。

实际上，加上星星的笑声，童真味道直接拉满。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星星，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嗯……挂在天上……小眼睛，好像许多，小星星。”

星星居然把后面两句也连带着一起唱出来了。

苏明跟上了弹奏，脸上有些惊讶。

虽然记错了一点内容，但对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

“星星真棒！”苏明竖起了大拇指，并不急着纠错，而是先鼓励一番，然后才讲起了其中的逻辑，“星星唱的真好，不过挂在天上的是什么呢？”

“是……”星星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下，手指指着天花板，大声的道：“是小星星！”

“嗯，天上的小星星呀，可顽皮了，喜欢一眨一眨的发着光，它们像我们身体上的什么？”

“眼睛，像星星的小……嗯大眼睛。”

星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嘻嘻的说着。

“对呀，所以最后两句，是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

唱到这里，苏明拖长了声音，等待着星星搭茬。

“小眼睛！”

星星跟着唱了出来，苏明直接鼓起了掌。

“星星真棒，一下子就学会了，那么现在，爸爸想请星星来演唱这一首《小星星》，不知道星星小朋友愿不愿意呢？”

“嘻嘻，星星愿意！”

星星喊得超大声，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那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可爱的星星小朋友，为我们带来这一首……”

苏明笑容温和，眼角余光却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他稍微拉长了一点儿声音，其中，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肃杀。

“……小星星！”

话音落地，清晰可闻，当熟悉的轻快音符响起的时候，星星满是童真的稚嫩嗓音，也在同一时刻响起。

……

“几楼？”

周念雪的声音冷静而又果断。

“6楼，是6楼，不知道他要去哪一户，正在监视！”

眼镜严密的监视着监控画面，画面中的男人，面无表情，有些微的呆滞不自然，像是被抽干了底子。

耳机中，传来监听得到的声音，各个房间的声音都不相同，有的是电视机的新闻播放声，有的是夫妻之间的闲聊天。

似乎很嘈杂，但眼镜总能将这些声音区分的明明白白。

直到，他的耳边，响起了轻快的钢琴声。

短短的十几秒后，他的神情，僵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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