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追求。
傅景钦并未对柳星浅造成太大的困扰。
唯一让柳星浅觉得受不住的,是他总是粘着自己不放。
“浅浅,我的腿又疼了。”
深夜,客卧的门被敲响。
一道委屈又失落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刚从主卧回来躺下不久的柳星浅缓缓睁开双眸。
随后,卧室里响起一道幽幽的叹息声。
门外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深夜敲门不好,便停下了动作。
没了敲门声的打搅,柳星浅闭上双眸。
本以为这次自己能很快睡着。
可她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会响起方才在门口响起的委屈的声调。
起身用力打开房门,看到傅景钦果然还待在门口,柳星浅心下滑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
坐拥比国库还要多的资产的男人,在看到她一出现后,俊逸的面庞上闪过局促。
他的那双漂亮的双手绞在一块儿,眉眼微蹙。
“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抱歉,我找不到止痛药......”
说话声调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柳星浅轻叹一口气,拢了下睡衣,主动上前推他。
“止痛药就放在床头柜下的第二个抽屉。”
“医生说你不能再吃止痛药了,否则会产生抗药性。”
“今晚不吃药了好不好?要是实在忍不住再吃药。”
她耐心劝导他。
很难想象,之前傅景钦是怎么熬过最难熬的那三年的。
身体上的伤害,加上外界的谣言对他心理上造成的创伤。
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知晓他腿疼,柳星浅搀扶他上床的动作越发小心。
直到摆好他的睡姿,她的额角已经出了层细密的薄汗。
傅景钦躺下后便拍了拍搭在床边的椅子。
“浅浅陪我说会儿话好吗,这么晚了打搅你睡觉,真的很抱歉。”
哪怕腿疼的再厉害,傅景钦也从不痛吟出声。
柳星浅给他擦去额角的冷汗,低声道了句‘不碍事’。
傅景钦薄唇微扬,“浅浅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他错过了她太多年。
即便他这会儿手上就有她这些年在江南的资料。
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那些经历。
柳星浅没想到他想听自己小时候的事。
原主在江南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唯一的那点甜就是和姆妈在一起。
如今姆妈已经去世。
柳星浅挑着些印象深刻的趣事说。
她的嗓音温柔,口音还带着江南特有的柔软。
傅景钦的双眸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
见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他主动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
“......以后我会代替姆妈照顾浅浅,今年清明,我们回去看她好不好?”
脑海中浮现出姆妈离世前苍白的面容,柳星浅收紧抓着男人衣领的手指。
她轻轻点了点头,小脸埋在他的怀中轻泣。
直到困意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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