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柳父柳母的眼中不过是换取利益的棋子。
不过柳眠眠到底在他们膝下生活了二十多年。
比起从小寄养在外的大女儿,他们的心更偏向小女儿。
而今大女儿提出的条件更诱人,连带着他们的心也跟着歪了。
柳眠眠看到父母动摇的模样,当场急眼了。
她忘了刚才是谁动手推的柳星浅,想害死柳星浅,跑到母亲怀中急于哭诉。
“要是姐姐真的拿走了阿泽一半资产,以后我和阿泽怎么办?”
“明明是姐姐没本事,为什么所有的苦都要我来抗?”
歪七扭八的三观令人唏嘘。
柳母到底是母亲,见不得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吃亏,想呵斥两句,又被丈夫拉到了一旁。
柳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妻子,“你想一下,星浅和秦泽离婚拿走秦家一半资产,那她再和傅景钦离婚,不也能拿另一半?”
“她耳根子软,这会儿是在生气也说不定,你这个当妈的去说两句好话,让她把钱先交给你,不是两全其美?”
柳母还有些犹豫,二女儿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
她想反驳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先被丈夫喝了声,又咽了回去。
“别说眠眠受委屈,到时候星浅把两边的钱一拿,眠眠还能有什么委屈!”
“听我的,就先让秦泽吐出一半的家产。”
柳家在京城只是个小家族。
老一辈是匠人,到了柳父这一代全断了。
家里只有个小公司还在苟延残喘。
要不是当初老一辈定下的婚约,柳家怎么可能攀上秦家和傅家两家高枝。
这边柳父柳母幻想着该如何让秦泽吐钱。
柳星浅从团子那儿听到了两人私下里说的话,不由得把余光瞥向身后的傅景钦。
本来就是个可怜男配,还遭了岳父岳母的惦记。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怜悯的视线,傅景钦抬起头来,黑不见底的瞳孔闪过笑意。
他冲她微微颔首,坚毅的下颌上没有一点胡茬。
柳星浅看着他的下颌,脑海里忽然闪过刚才的画面。
男人身上喷了木质香调的香水,混合着剃须水的薄荷味道,闻上去意外的柔和。
唇珠上好似还残留了他身上的气息,柳星浅舔了舔唇瓣,同时回过头去。
在她回过头的同时,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倏地收紧了握着扶手的手指。
柳父柳母已经商量好回来了。
看到柳眠眠还在哭,柳父眉眼间流露出不耐。
他看了眼勉强起身的秦泽,嘴里幽幽叹了口气。
“本来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不该多管。”
“可这件事本就眠眠你和秦泽有错在先,给星浅些补偿也是应该。”
柳眠眠还在等着父母回来给自己讨公道。
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倏地瞪大双眸,柳眠眠不可置信道,“爸!你在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父亲会站在柳星浅那边。
明明在她回来之前就说好的。
让柳星浅和秦泽离婚,净身出户。
至于傅景钦还要不要柳星浅,她才不管。
现在父母却赞同了柳星浅的想法,要让秦泽出钱。
双手紧紧绞着衣角,柳眠眠见父亲皱起眉头,心下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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