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德打量一番,又看了看老友身上的道袍,讽刺道:
“也不瞧瞧,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不嫌寒碜么?”
贾敬淡淡一笑:“明慎兄多虑了。”
刘秉德也不在意,冷哼了一声,端起茶钟饮了口茶,继续道:
“你倒是超然物外了,只你家哪些个东西,一个个的,却是要翻了天了,你真的不管?”
说着有些狐疑,这贾敬当初多有抱负的人,经了几件事,就这样沉寂下来了?
真的半点不甘也无?
贾敬笑了笑,并不接话。这哪里是我不管呢?管的来么?
作为家中独子的贾敬,不需努力,富贵权柄唾手可得,可却仍是十年寒窗,最终高中进士。
想通过自己的才华,一展抱负,而当年,也是有人欣赏的,可没料到自己的“钟期”,如今却是不在了。
到最后,连个好名声都没落下!
“造反”啊,他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国之储君,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
已过了这么多年,贾敬再回想起这些,心下仍旧不能平静……
刘秉德也是知道这些的,还想再劝,一个小道士走进来,禀告道:
“外面来了两个林家公子,说是特地前来,拜见老爷的。”
“哪里的林家?”
贾敬皱眉,自己也不认识几个姓林的,怎么会有林家人来访?
小道士恭敬答道:“他们自称是浩然居士的子侄,一个叫林榆,一个叫林晞。”
刘秉德不解道:“林榆兄弟两个啊,他们怎么找上你了?”
“你认识?”贾敬问道。
却也是知道浩然居士林长江,西府的贾敏堂妹,还嫁了林长江的弟弟。只他的儿子来这里做甚?吩咐道:
“请过来罢。”
小道士领命去了。
刘秉德方才向老友道:
“这个林晞,说起来还是你未来侄女婿呢,却是不知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说着将迎春与林晞定亲之事,告知贾敬,笑道:
“咱们可要成亲戚了,林长江的独子林榆,可是说定了我家阿文的,届时,你我二人的侄女儿,便是妯娌了。”
刘秉德,就是刘闻仲的三子,与贾敬虽不是同科进士,因着两人俱是家世显赫,虽不甚熟悉,却也是认识多年了。
后来刘秉德辞官,贾敬也是中了进士,却没授官,二人隐隐有些同病相怜之态,倒是走近了几分。
后来,贾敬之妻生下幼女惜春,便难产而亡,贾敬接连受创,更是一蹶不振了。
索性将爵位给儿子贾珍袭了,也不在京中住着,来了玄真观中修道。
除了贾珍等人每逢年过节的,来请安外,也只有刘秉德,偶尔会来玄真观中探望。
却没料到来此四五年,今个儿玄真却是热闹了,不仅来了刘秉德,连没甚干系的林家子都来了。
刘秉德也不离开,陪着贾敬一同等着林榆兄弟过来。
不多时,二人只见两个仪容不俗的少年,在小道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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