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还不热,少不得精细些。”惊蛰笑道,说完便退到一旁坐着。
兄妹三人说笑一回,赏玩了一阵满池的荷叶,方才各自看书。
不多时,谷雨霜降二人过来,见了林榆三人坐在亭中看书,沿着竹桥进了亭子,笑道:
“二位爷和姑娘怎的在这儿?倒是叫我好找。”
“你们怎么来了?可是躲懒了不成?”惊蛰起身笑道。
“沫沫姑娘今个儿可是来了呢,太太让我来请姑娘去正院。”谷雨向黛玉道。
“沫沫来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脸上带着惊喜地问道。
霜降补充道:“可不是?刘家来了一大家子人呢,老爷派人请两位爷去前院见客。”
林榆将书收拾好,起身向兄长妹妹道:“那咱们先回院子,换了见客的衣裳罢。”
“极是!”
兄妹三人各自回屋,换过衣裳,林榆兄弟遂往外院书房行去。
通传过后,林榆兄弟进入书房,屋内坐着几个年岁各异的客人,该是祖孙三辈人。
上首的老人,年约七旬,瞧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一身简单的绢丝儒袍,只随意坐着,却是不容忽视,看来这就是刘闻仲刘中堂了。
林父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倒是威严几分,与对面坐着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刘省吾,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
二人只打量一眼,也不多瞧,径直向前给林父行过礼。
林长江笑道:“这是犬子林榆、舍侄林晞,榆哥儿、晞哥儿,还不来见过刘中堂大人。”
刘闻仲抚了抚花白的长髯,笑道:
“世侄哪里的的话,我们两家乃是世交,两位侄孙唤老夫叔公便是,说起来,如海世侄当年与讷言还是同年,何必如此生分?”
林榆兄弟见林父点头,方上前作揖道:“晚辈见过刘叔公。”
刘闻仲笑着点头,算是答应。
林长江又向子侄介绍道:“这是你们敏行世伯。”
林榆兄弟也知道,刘阁老的长子,刘讷言,表字敏行,康宁二十三年的状元,如今乃是大理寺少卿。
二人作揖道:“晚辈见过刘世伯。”
刘敏行笑着起身扶起林榆,道:“二位世侄何需多礼?我与你们二叔极相熟的。”
一旁坐着的刘省吾起身笑道:“我与二位世兄早已见过的,便不用再介绍了罢?”
林榆道:“自然。”
二人又与刘省吾相互见了礼,方才各自坐下。
林长江与刘闻仲谈论些朝堂之事,只刘敏行偶尔插两句话,林榆几个小辈俱是认真听着,不发一言。
不多时,刘闻仲笑道:“说起来,我家小姑娘,还多亏了令郎相助,才得以归家。”
林长江摆摆手,笑道:“刘世伯说笑了,榆哥儿不过是恰巧遇上,帮上一把罢了。”
刘闻仲不置可否,转头向林榆道:
“老夫听说,你去年已经中了举,不知三年后的会试,可有几分把握?”
这便是要教考一番的意思了,不只是考量林榆的学问,毕竟能于束发之年秋闱得中,才学该是不缺的。
只这个年纪的人,又有了些成绩,难免自傲几分,是以刘闻仲此番,主要还是想看看林榆的应对与进退。
众人对此皆是心知肚明,也不会出言提醒,一同看向下首坐着的林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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