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省吾话毕,便又朝着林榆拜下,道:“多谢林世兄搭救小女,刘某不胜感激。”
林榆上前两步扶起刘省吾,笑道:“世兄说的哪里话,这种事情,不论谁遇上,都会帮着一把的。何况我们一家人都十分喜爱沫沫。”
刘省吾赞道:“林世兄高义!”
只是旁人遇上这种事,哪里会去管呢?要知道,这般的拐子,背后俱是有一定背景的,一般人轻易开罪不起。
唯有林榆为人热枕,遇上了便伸手相助,又兼家世不俗,拐子身后的势力方才不敢随意出手。
若不是遇上榆哥儿,被拐的几个小姑娘,将会落得什么下场,端看香菱就知道了。
且沫沫小姑娘身为刘家曾孙辈唯一的千金,在家里更是千娇百宠,救了她的榆哥儿,自是受到刘家上下的另眼相待。
刘省吾对着林家众人谢了又谢,只码头上诸事不便,方才向林父道:
“家祖家父本想亲来迎接世伯,只今日乃是大朝,不得空闲,下次休沐之时,家祖必当亲自登门,谢过林世伯及世兄。”
刘阁老父子居然要亲自来林家?看来小姑娘在家中地位确实很高。不说刘阁老如今位极人臣,只说刘阁老的长子,如今亦是身居高位。
林父即便听闻阁老即将亲自,脸色亦是不变,向刘省吾笑道:“那我便在家中,等候中堂大人光临了。”
康宁二十年的传胪,当今帝师,确实非同寻常啊。刘省吾心下暗暗思衬。
又见林榆兄弟二人俱是从容淡定,脸上不见半分即将见到当今阁老的喜色,心下更是赞叹。
只时辰不早,家中长辈俱是等着自己父女二人,不可久待。刘省吾向女儿温声道:“与林家祖父母辞别。”
沫沫眼睛通红,却也止住了哭声,向林家众人行礼道:“沫沫谢过林爷爷、林奶奶,还有叔叔、姑姑们。”
又上前拉过林榆及黛玉二人,认真叮嘱道:“小叔叔、玉姑姑,你们一定要来看沫沫!”
林榆蹲下身子,摸摸小姑娘的头发,笑道:“自然。我答应过沫沫的。”
黛玉亦是点头。
小姑娘又如小大人般,告诫黛玉道:“玉姑姑,沫沫回家了,你不要太过伤心,可不能哭哦。想沫沫可以来我家里看我。”
玉儿强忍着泪,没好气地道:“知道啦,哭得像个小花猫,还说别人。”
相处几月,小姑娘深知黛玉的脾气,向她笑了笑,不再说话。被刘省吾牵着,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众人望着刘家马车远去,待再也见不到了,杨夫人方才出声笑道:“都在京里住着,见面再是容易不过的,何必伤感。”
林榆应和道:“娘说的是,妹妹莫要伤心了。”
说罢给黛玉递过帕子,笑道:“妹妹这般哭下去,老祖宗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妹妹呢,还请妹妹帮帮忙,收了泪罢。”
黛玉这才破涕为笑,转头拉住杨夫人的衣袖,告状道:“伯娘,你看哥哥!”
杨夫人莞尔,佯怒道:“确实,哪里有这样的哥哥,该打!”
见仆妇已是将行李装上车了,林长江方才道:“走罢。”说着亲自扶了杨夫人上马车。
林榆先将妹妹送上马车,嘱咐霜降小心服侍着,方才与杨桦、林晞同上一辆马车。
林家的丫鬟仆妇,三五成群地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行人方才往长信侯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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