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书饮下一口浓烈至极的麦酒,火辣的滋味令他的眉头蹙起,但那难忍的痛感又让他心情舒畅。
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戴仁富,他对着一旁女人说道:“给他也来一杯。”
戴仁富望着那金黄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摇晃,眼中隐隐有些畏惧。
他自逃到这里之后,连一块水果都没来得及吃,就被蔡青书的人拿下。
现在再空腹喝下这杯烈酒,那可真是受刑一般的难受。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选择,只能接过杯子对准嘴巴一饮而尽。
“咳咳!”
他用力放下杯子,但喉咙的痛感仿佛难以抑制一般,令他不得不用力咳嗽才能稍稍得到缓解。
啪啪!
旁边传来清脆的掌声。
蔡青书已经点燃了一支雪茄,舒服的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脑袋则枕在女人的膝盖上,享受着那人的按摩。
“说说吧,到底是谁敢动我武侯府的场子。”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却令戴仁富心中无比悸动。
思索一番后,他开口道:“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戴仁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报,只好硬着头皮回话。
蔡青书眉头一皱,这个回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糊弄了一样。
“掌嘴。”
他吐出一口白烟,淡淡说道。
戴仁富身后很快走来一个光头壮汉,就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扇,直接令他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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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仁富用力吐出一口唾沫,一颗混杂着血沫的牙齿落在了地上,显得有些恶心。
看着蔡青书的脸色有些阴郁,戴仁富心里也是一阵发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惹上一尊杀神,连那苦心经营多年的基地都被毁灭的一干二净。
而看二公子的样子,多半是准备将自己当做替罪羊给处置了。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也变得十分狰狞。
自己虽然是南武侯府的家仆,但是这份基业却是完全由自己打下来的。
而南武侯府什么都不做,就坐享其成,甚至还让一个乳臭未尽的小儿来看管自己。
这让他的心中升腾起阵阵不满。
可是他的愤怒更多的却是导向了林萧,毕竟他才是真正压垮自己的元凶。
哪怕自己毁灭,也要将那人一并拉下。
抱着这种想法,戴仁富从沙发中起身,紧接着跪倒在地上向蔡青书喊道:“我老戴犯下大错,本应以死谢罪,但现在那黑手还在逍遥法外,请二公子让我抓到那人,再处置老仆。”
他的脸上弥漫着一丝死志,因为他清楚即使自己成功抓回林萧,也逃不脱蔡青书的惩罚。
这个眉目清秀的二公子,显然早就将自己的那份基业视为掌中之物,自己看守不力,哪怕能留个全尸也是对方的仁慈了。
“噗呲!”
戴仁富饱含感情的发言却引得蔡青书发出十分轻蔑的嘲笑声。
“你个老废物,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夸下这种海口,真觉得本公子什么都不懂吗?”
蔡青书目露凶光,猛地将手中那未燃尽的雪茄砸向了戴仁富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