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枪干掉水蛭,谢杉挥舞着柴刀,熟练的将水蛭开膛破肚。
一旁,谢瑞环顾四周,蹙着眉问道:“老三,可曾发现哪不对劲。”
谢杉头也不抬的反回道:“哪不对劲?”
“我发现,咱家附近的水蛭、蜚蛭特多,”
谢瑞记得蜚蛭拢共也就十多条,如今出门不过一刻钟便入账两条半。
这明显不正常。
若是算上被水蛭吞噬殆尽,或是撕咬成碎片的,只怕家门口附近就能捡到超过一掌之数的蜚蛭。
谢瑞不说还好,一说,谢杉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蜚蛭首领临死前的眼神。
那是5对充满怨念、不甘的绿豆眼。
现在想想,蜚蛭首领似乎想拉我做垫背?.......
凭什么啊,我又没得罪过蜚蛭......
不对,还真得罪过......
谢杉撇了眼昨日在河边被蜚蛭咬伤,如今快痊愈的伤口:“会不会与昨天的蜚蛭有关?...毕竟那玩意还在咱家后院晾着,就等炮制成药材后卖钱。”
“又或是蜚蛭首领嗅到我伤口处残存的妖气,误以为我是真凶...故,率众蜚蛭前来寻仇?”
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说得通。
谢瑞沉思片刻,继续问道:“水蛭又该怎么解释?它们毫无智慧可言,唯有本能...难不成它们的本能是帮蜚蛭报仇?”
“会不会受蜚蛭驱使?”谢杉不确定的问道。
“不可能,”谢瑞微微摇头否决。
若说水蛭是被蜚蛭驱赶进村庄的,他信。
这就好比狼群靠着等级压制驱赶羊群。
可水蛭受驱使从而围攻谢家,他不信。
至少若是真受驱使,水蛭不会三三两两上门找抽,而是成群结队杀来。
谢杉略微思索,道:“会不会是因为药浴?”
追求进化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哪怕失智也不例外。
恰巧,他家有一桶能助其进化的药浴。
水蛭们嗅到药浴气息,聚集在他家附近,于情于理似乎也说的通。
“或许吧,”谢瑞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谢杉曾见过扫把星雍和的情况下。
“走,回家,”
想不出所以然的谢瑞决定回家找谢母商议一番。
此时,钱少勇手持卷宗,威坐在谢家前院。
见到谢杉、谢瑞二人归来,微微颔首:“回来的正好...钱某有几件事相询。”
无需察言观色,谢杉脑海中蹦出的第一念头便是‘出事了’。
他坐到田娇旁,轻声问道:“什么情况?”
“金华山上挖出的尸骨被蜚蛭抢走了,”
田娇表情严肃,眸子中透着担忧。
谢杉不明所以,开着玩笑缓解气氛:“怎么滴,蜚蛭喜爱啃骨头?”
钱少勇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中卷宗递给谢杉:“这是尸骨的由来...原本你没资格翻看,不过...田大人说你在凝聚血气,将来打算入职城隍司,看在未来同僚一场的份上,准你翻看。”
“多谢大人,”谢杉拱手致谢,接过卷宗粗略翻看几眼,而后...一脸懵逼:
“尸骨是地震震出来的?”
听过地震造成山体滑坡,也听过地震引发泥石流。
可地震震出的大坑中恰巧埋有尸骨的,他是真没听过。
不对.....谢杉眯着眼,按照卷宗描述在脑海中勾勒出坑洞大致模样:这...怎么想都更像是地下水枯竭后造成的塌方.....
否则地震的危害哪只有这么点。
疑惑归疑惑,他可不会出口反驳,毕竟震感是真的。
亲身体会过的那种。
他揉了揉太阳穴,消化一番后继续翻看卷宗。
“疑似淫祀祭品?...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谢杉脑壳有些方。
乱葬岗距离银杏村并不远,若是真有邪神出没,第一个倒霉的绝壁是银杏村。
“证据就是你验尸的结论,”钱少勇惆怅道: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推测,极有可能是金华山山神所为...证据有二。”
“其一,金华山是山神的地盘,山中精怪一举一动皆难逃山神监视...想在山神眼皮底下进行淫祀,绝无可能...除非监主自盗。”
“其二,你也看到蜚蛭的穿着了...除了首领有件兽皮围着,其余蜚蛭跟个野兽似的未着寸缕。”
“这是未在城隍司登记入册的标志,也是山中精怪的常态...而山中精怪,皆受山神管辖。”
钱少勇无奈的长叹一声,幽幽道:“可惜,蜚蛭们比想象中还要滑溜,我愣是一条活口都没抓到。”
“能指认山神淫祀的铁证又被抢...估计就算城隍司上门质问,山神也有底气一推二六五。”
我特喵的要搬家,必须搬家......谢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家门口的山神疯了,在不跑,等着当点心吗?
与此同时,本是杂乱的思绪渐渐在他脑中梳理成一条线。
蜚蛭围攻谢家只是表象,实际是在调虎离山。
为的就是抢夺证据。
等会......谢杉一脸怪异看向谢母:老妈,雍和好似穿着红马甲来着......
那玩意也有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