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祖师堂内院。
这里除了刚走进来的赵满山,就只有一直在这里思考家族未来的族长赵玉树。
身着一袭黑色便衣,鹤发鸡皮,身子干瘦得就像一截枯木。鼻梁上有个重重的拳印,老眼浑浊至极,零星几缕白发像粘片一样散乱在额头前。只有眼珠间或转动一下,才能证明这是个活人。其余无论是身体还是精气神,都给人一种行之将死的感觉。
老得快死了,这就是赵家现任族长,赵玉树。同时,这也是玄剑宗胆敢狮子大开口,强行多索要三成岁贡的原因。
看到赵玉树鼻梁上的血迹,回想起早上在这座祖师堂里的谈判画面,赵满山不禁悲从中来,一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早上,族长赵玉树率人在这里接待玄剑宗使者,希望对方再少要一些岁贡。言语恳切,感情真挚,几乎都要跪下来了。
无奈对方死活不肯松口。
事情谈到最后,赵玉树一改先前的怯懦,扬言即便赵家灭亡,也不会让玄剑宗如意算盘得逞,气得那位趾高气昂的玄剑宗少主一拳砸在族长鼻梁上。
祖师堂里的局势一下变得紧张,所有赵家族人纷纷上前,恨不得把这两个玄剑宗的人生吞活剥了。
无奈,被族长赵玉树制止了。
短暂暂停后,谈判继续。
玄剑宗动武在先,为了表达歉意,他们主动削减两百灵石的岁贡,由原先的两千灵石变成现在的一千八百颗灵石。
其余条件维持不变。
两千斤灵米,十株一百年份的灵药,一株两百年份灵药。
之后,谈判继续,可无论族长再如何低声下气地恳求,玄剑宗使者都不肯做出哪怕一颗灵石的退步。
看到赵满山的表情,族长赵玉树笑一下。
“鼻梁挨一拳,少要两百灵石,我赵家算赚大发了。如果可以,老头子我可宁愿再多挨几拳。”
闻言,赵满山再忍不住,嘶哑的哭泣声从他的喉间发出。
族长安慰了几句都没用,最后不得不动用自己筑基境的修为,才强行让这个看着不比自己小多少的老人停止哭泣。
赵玉树问道:“十株百年份的灵药,一株两百年份的灵药,找到卖家了吗?”
这次玄剑宗索要的一千八百颗灵石和两千斤灵米,虽然沉重,但东拼七凑的,勉强能凑得出来。可唯独这灵药不好弄,需要到千里之外的坊市购买。
特别是一百年份和两百年份的灵药。
没办法,赵家是个岁贡压身的小家族,活着就很不容易,怎么可能留着这么多高年份的灵药不用。
闻言,赵满山才想起正事。
“问题已经解决了。”
族长赵玉树疑惑问道:“解决?怎么解决?不是说,家族内正在种植的灵药,年份最高的灵药也才只有八十年份吗?”
赵满山没说话,只是默默往外掏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