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同样洗了个冷水澡,却还能照常摆摊作画的孙子,朱元璋更是直直摇头,失望不已。
同样是亲孙子,可这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呐!
见朱元璋这般,而聂也不敢再乱接话,转头说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求见!”
“蒋瓛?让他进来吧!”
不过一会儿,就见而聂领着蒋瓛入殿。
行礼之后,朱元璋扬了扬朱批御笔的手,“有事,说!”
但见迟迟没人说话,朱元璋便顿住了朱批,抬头扫向而聂,“而聂,你先下去!”
“喏!”
待而聂离开后,蒋瓛方才低声禀奏道:“陛下,宫外有人在清查......清查那个人的身份!”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封卷轴,恭敬地呈到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有些没听明白,“那个人?哪个人?”
“秦淮河边画摊的那位。”
蒋瓛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朱煐的身份,只能这般说道。
虽说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皇嫡长孙,可他也不敢对朱煐直呼其名,要万一是,岂不就在皇爷面前落得个不敬皇孙的骂名。
他当的这差,可跟宫里的奴婢,没啥区别,还是小心点吧。
朱元璋刚要打开卷轴的手,一下顿住了,虎眸严冷一扫,“谁在清查他的身份?”
蒋瓛低头恭谨地禀奏道:“鹰扬卫指挥佥事宁忠。”
“宁忠?”
朱元璋锁起眉头。
作为皇帝,家事国事天下事,一堆堆的!
他哪记得,一个小小的指挥佥事!
“陛下,宁忠是云南都指挥使、京兆郡侯宁正之子。”
这时,搞情报工作的蒋瓛,充分地发挥了他的专业擅长,给皇帝补充道。
“呵!”
蒋瓛话音刚落,朱元璋便眼眸微眯,发出了清寒的笑意。
他以前还真小瞧了那个看似谦恭守礼的太子侧妃!
“此事宁正知情?”
蒋瓛思量着慎重的答道:“京兆侯远镇云南,山高路远,此刻云南又正逢叛乱,想来应当是不知情的。”
朱元璋想想也是,云南距京师远达数千里之遥,即便消息要传过去也没有那么快的时间,
更别说此刻云贵月鲁帖木儿诸部正发生叛乱,征南右副将军、西平侯沐英又病重,前方军情紧急,宁正远镇云贵大局,又哪有闲心来管这档子事。
想到此事八成是宁忠的自行其是,朱元璋既觉得无趣,又觉得窝火。
“一个小小的指挥佥事,也敢来管朕的家事!”
“宰了!”
朱元璋面如严冰,轻轻一语,就轻易地决定了宁忠的生死。
“喏!”
蒋瓛利索应声。
“派人去云南,宣宁正回京述职!”
“若他稍有异动,就给咱一并处决!”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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