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心里始终为另外一个人所牵挂,这种感觉,亦或者说这种令人辗转反侧的念头,千百年来,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也无论是身处何方,所有人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好啦,为夫答应乐儿,日后无论遇到何种险境,为夫都必定以乐儿所念为先,定与乐儿是报一声平安。”
李然的声音无限温柔,好似那一江春水缓缓向东。
“嗯,有夫君的这句话,乐儿便也知足了。”
祭乐缓缓靠前,眼神之中的爱意霎时间弥漫开来。
接吻,似乎是人之本能。
当爱意伸展到极致,无论男女,总会通过其他的方式进一步加深这种感觉……
可就在两人即将四唇相对之际!鸮翼却慌不忙迭的从院外跑了进来。
“主公!”
随着鸮翼这一声呼唤,原本温馨的场面瞬间便被打散了去,并是一度显得格外尴尬。
鸮翼见得这一幕也是十分难堪,当即面红耳赤,急忙是转过了身去。
虽说他们是身在商贸经济最为发达的郑国,所谓“郑风淫”,按理他们早该见惯了这时代最为轻佻活泼的男女关系。
但毕竟眼下院内都是熟人,所以还是难免会令人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院内的李然与祭乐同样的,被他这么一搅和,也都不由自主的立刻竖起了身子,并是脸庞涨得通红。
祭乐急忙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低头继续揉捏着衣角。
李然见状“干咳”一声,这才看向鸮翼问道:
“何事?”
闻声,鸮翼这才是转过身来。
“主公……我……”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
李然正对这个冒失鬼颇为有些不喜,再见得其吞吞吐吐的,当即没来由的加重了语气。
鸮翼一听,不敢磨蹭,便是立刻把话说开了。
原来,这鸮翼是得知主公回来了,便赶紧是来禀明近况的。
就在李然与罕虎前往虢地参加会盟这段时间里,丰段与子产之间的矛盾是愈发激烈。
而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实质上,也就是郑国国内的保守派与改革派之间的矛盾。
子产新政的推行,虽然使得庶民阶级都逐渐的殷实了起来,但这也导致了大多数勋贵阶级失去了相当多的免费劳动力,也就是后世所谓的“佃农”。
这些勋贵阶级的土地本就是让佃户在耕种的,而随着子产新政的推行,他们名下的佃户相当一部分如今都忙着去耕种公家所派发的田地去了,那他们这些勋贵名下的农田产量可不就要日趋减产了?
于是,全国各地的勋贵们都陆陆续续与郑邑城中的丰段联络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联盟,要求丰段能够在朝廷之上代表他们对子产的新政进行阻挠。
这群人虽说是乌合之众,但聚集在一起后,其力量也自是不可小觑的。毕竟,几百年来,他们就始终都是代表了所谓“公家”的利益,他们自然也都有着自己的正当性。
所以,在他们的鼓动之下,励精图治的子产,压力也是与日俱增。
可子产毕竟也不是吃素的,本着“以民为本”的思想,不断以执政卿的身份下达了多项关于新政的落实措施,并进一步强化新政。
如此一来,双方就新政的推行展开了各种的明争暗斗,双方也是手段尽出,从朝堂到地方城邑,斗得那叫一个惨烈。
“不过……如今朝堂之上,据说丰段大夫这边,如今却有个大嗓门,专门是明着与子产大夫不对付的。若是能将此人拿下,或许子产大夫那边的压力便能小一些吧?!”
把话说到了此处,鸮翼却故意又卖了个关子。
不过,李然是何许人也?即便是鸮翼不说,他也一下子便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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