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当国,今晚之事虽多有波折,但好在赵中军及时出手相助,实属万幸。”
“并且,然也早已是安排得当,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原来,由孙武所率领的一众侍卫,在完事之后,便已经先行一步逃出了虢地,并四散后各自返回了郑国。这其实也是李然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为的就是不让王子围查清他们的来历。
“嗯,如此便好,我郑国乃为楚国北进之要地,当此时刻,万不能给他留下把柄。”
罕虎一心所系的,始终是郑国的安危,这自是无需多言的。
一旁的叔孙豹,闻声亦是急忙拜谢:
“豹此番承蒙子皮与子明相救,此番恩义,豹没齿难忘!”
“日后但有需要,豹与叔孙一族,必当竭力相帮!”
这两句话,其实他都是说给李然听的。
只不过,碍于罕虎也在场,自然也要将他一起带上。
“叔孙大夫何出此言,而今你我鲁郑两邦,本就是同气连枝。救你便是救我,助鲁便是助郑,又何须得如此大礼?”
罕虎亲自上前,一把将叔孙豹给扶了起来,言语之间,也尽是恭敬之意。
毕竟他们如今都是亲晋的姬姓之邦,说是一家,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李然又转头看着叔孙豹问道:
“季氏歹毒,此番陷害大夫,险些害得大夫是要客居楚国。却不知,大夫可想到了什么对应之法?”
他将叔孙豹带来郑国驻地,为的便是商议这件事。
毕竟,若是在鲁国驻地,他无法确定其中究竟会不会混有季氏的耳目。
所以,此时在郑营内说得这些,便可相对周全一些。
“子明的意思是?……”
叔孙豹当然是有一些想法,但他还是想先听听李然的意见。
“然以为,季氏祸国,如此手足相残,日后必不得善终!”
“而此番大夫返回后,或可先下手为强!”
是时候动一动季氏了。
这一来是为了敲山震虎,看一看季氏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势力。
二来,也是为了再试探试探那个远在鲁国的竖牛。
只不过,关于这第二个目的,他自然不能告诉叔孙豹的。
叔孙豹闻声,又不禁是皱眉道:
“话虽如此,但若是强行动手,只怕……”
他担心的乃是季氏一旦发起狠来,那鲁国此番内伤可就太严重了。
毕竟季氏树大根深,一旦要悉数清理,鲁国势必会伤筋动骨。
“无妨,大夫回国后,可先一路诈病,并命人快马加鞭,将此间之事回禀鲁侯。鲁侯定会一路派人前来慰问,此时,大夫便可将此事公之于众。并且,于曲阜郊外故意停驻,只说自己乃有罪之身,无颜面对鲁侯。如此,鲁国上下便皆会怨季氏而亲叔孙氏。届时,鲁侯便可顺水推舟,重裁季氏!”
李然献出一计,可助叔孙豹回到鲁国后再反打一耙,同样将季氏也给拖下水来。
李然的计划很是周全,但也并未打算就此一鼓作气搞垮季氏。因为,那样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报此仇,却又让他如何能忍?
罕虎与叔孙豹听得此计,也都是不住的点头,显然对李然的这一招很是赞同。
“另外,大夫可还得多多注意潜伏在曲阜的齐人。尤其是齐国的商人!”
“从他们身上,大夫或许可以再找到些蛛丝马迹。然以为,这些人既是躲在季氏的背后,那定然是没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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