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无奈之下,却只能勉强便宜了李然那浑小子。那他李然还有什么说的?只能是入赘!
祭乐哪里会想到这些,她只听到父亲已经答应了自己,当即高兴得手舞足蹈。毕竟在她看来,以李然的本事,想在郑国干出一番事业,简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何其简单!
“好!一言为定!女儿谢谢爹爹!”
恭敬一礼后,祭乐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留下满脸黑线,兀自叹息的祭先在原地发呆。
一阵后,祭先整理了一番刚刚被祭乐胡乱拉扯后的衣襟,朝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沉声喊了句:
“进来吧。”
随后,两名身着劲装的门客便出现在了大厅内。
“主公!”
“如何?”
祭先头也不抬的问道。
其中一人拱手道:
“回禀主公,一切正常。李然去往别院后便一直未曾出来过,他身边的那个孙武也一直不见动静。”
闻声,祭先微微点头,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人。
那人见状便道:
“主公,齐国那边接连两日未曾传来消息,不过据属下推测,此时齐国商团应该已经进了鲁国境内。”
祭先听罢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道:
“此次运粮前往卫国,兹事体大,一切当以两位公子的安全为先,若两位公子出了任何差错,老夫唯你是问!”
“是!请主公放心!”
“下去吧。”
待得那汇报齐国消息的人走后,祭先这才对着之前那人道:
“别院那还需继续监视,无论李然有任何动静,都要第一时间禀明于我。”
“主公,您的意思是,此番李然前来郑国,有可能与此次齐国出手赈济卫国有关?”
那人倒显得有些不甚明白起来。
祭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季氏一路派人暗杀于他,虽是迫切凶险,可他李然前有羊舌肸之邀,后又与韩起是里应外合,把季孙宿给拘在了晋国。如此说来,此人若真是逃难,也该是晋国是第一选择,为何却要千里奔波来我郑国?”
“此子智谋之深,当世少有人可及,无论他此次前来与齐国赈济卫国有没有关系,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严加防范,切不可让他生出任何事端,明白吗?”
要说这齐国赈济卫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今年卫国闹了旱灾,粮食绝收,眼下其境内已是出了饿殍。因此,卫国上下只能是对外求援。
晋国身为霸主国,自是应该第一时间派人赈济。然而晋国因平丘之会,调动了二十万大军只为搞了个用来装点门面的演习。也由此而严重耽搁了农时。
而眼下,晋国又与秦国在黄河边上对峙,所以,能拿得出手的粮食真就不多了。
另一方面,齐国却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是破天荒的准备派送一批粮食前往卫国。
这种行为本身就极为反常,因为按理说,晋国与卫国关系可一直算是不错的,两个国家挨了又近,又是同宗。
而齐晋两国又暗处较劲多年,如今帮了卫国,不就等于认怂了?所以,此事令天下诸侯都是大为不解。
另一方面,郑国与卫国离着不远,祭氏早就得到卫国旱灾的消息,所以暗中也已准备好了一批粮食,打算是运往卫国做买卖。
但是,当他得悉,齐国已经押了粮食往卫国去了。倘若让齐国的粮食先到了卫国,那他祭氏运过去的这一批粮食岂不就不那么值钱了吗?
所以,祭先命人沿途时刻监视齐国粮队的动向,为的便是要时刻搞清楚他们如今的进展,以便在他们抵达卫国前,好将自己备好的粮食运抵卫国。
可问题,就又出在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