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从暗渠底下发现的孩童尸首，苏二瞬间有些头皮发麻。

“你就不能换个其他的比喻？”

“额……那有如那暗河之水，延绵不绝？”

苏二翻了个白眼，这，又是好了多少？

“哎呦，我说姑奶奶，您也不想，那勿扰二字我怎么可能写给您这样的衣食父母，现在我的房子，包括我的人，都是卖给您的呀！信上我可是用了好几个尊敬的土豪姑奶奶，我的信绝对被人替换了！”

天五十二信誓旦旦，苏二倒也相信，毕竟如天五十二这般溜须拍马和吃花生一样普通的人，他实在没什么理由用勿扰得罪她。

此时如果想来，多半便是那日城隍为了引她入圈套，一早便盯上她，天五十二的信也是城隍一早就替换好了，苏二长吐了一口，这城隍恶行，再加一笔！

“姑奶奶，我……”见苏二眉目似乎没什么松动，天五十二狠狠心从锦囊里掏出一把花生，递到苏二面前，“姑奶奶，不如您笑纳，这是说书先生那里炒出来的，我隔水保存，非常香的。”说着一脸坦诚望着苏二。

苏二被他这般讨好弄得有些无奈，想明白原委她早就不生气了，于是拿了一颗花生又递了一个金珠子，“谢了，算我买的！”

见苏二一笑，天五十二便知道苏二已经不再生气，再看看手里闪闪发光的金珠子，天五十二的眼睛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姑奶奶大人有大量！我对您的崇拜……”

“打住！”

“嘿嘿，”天五十二嘿嘿笑了一声，还是说出了下半句，“有如那碧海之水，无边无垠。”

“你倒是见过碧海？”苏二睨着天五十二。

“那倒没有。”天五十二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没事，以后我带你去。”苏二见天五十二眉眼黯淡，勾住他的肩膀开口。

天五十二对着苏二一笑，突然露出那嘴锃亮的大白牙。

苏二一见，顿觉不妙，果然苏二刚准备抽手，天五十二立刻凑上来，“土豪，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很好玩的事。”说完还特别真诚地凑上来眨了两下眼睛。

苏二警惕后退一步，“什么事？”

天五十二先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画符纸的雪羽凡，然后才凑近苏二，压低声音开口：“花魁，花魁你听过没有？我听闻最近暗市来了一个花魁，号称女版青鸾神君，那美貌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想不想去看一下？”

一听女版青鸾苏二顿时也来了兴趣，又勾住天五十二的肩膀。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勾栏街，天字一号。”

“暗市还有条勾栏街？”苏二再次被打开新世界。

“嗯，很隐蔽的那种。听说只酆都达官贵人和，你这种……”

“土豪？”苏二暗叹一口气，她竟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天五十二点点头，“去不去？”

苏二沉吟片刻，和天五十二对视一眼，“今晚？”

天五十二闪着锃亮的大白牙，连连点头，随后指着身后专心画符的雪羽凡，“那……高人那里？”

苏二又忍不住白他一眼，钱让她出，这事也让她干！不过如果只她和天五十二去估计是难兄难弟谁也护不住谁，还是师兄靠谱。于是勉为其难开口：“我去说！”

天五十二笑得越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