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好不容易歇下来的树木再次遭受到了狂风袭击。
且与先前截然相反。
这一次,满含杀意的凌厉旋风就仿佛是绞肉机般,尽管内部抵消了绝大多数的冲击力,可溢散开来的仍然不是寻常枝叶所能抗衡。
飞叶漫天。
就连土地公的那道防御屏障上也出现了丝丝裂纹。
而如果要说他老人家此时此刻内心有些崩溃,那么在酥酥看来,这一幕也有点始料未及。
或者说,和她事先预估的完全不同!
她原本以为的是,自己的一爪下去,如果直接把程闲的一个杀字抹除并还有余力,那证明程闲或许脑子好使,但潜力有限,换句话说,她能教的也就有限,而要是那一个杀字能和她的一爪拼的不相上下,那则是潜力尚可,值得出手相助,但偏偏……
她的一爪在那一声杀字之下居然是有点落于下风。
“他……他竟然直接开窍了?”
酥酥懵在了墙头上,唰唰两爪,先直接挥散了愈演愈烈,像是要把整条街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春天嫩叶全给毁了的锋利旋风。
然后她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中,带上了许多不可思议。
在蔓延开来的绞杀气旋里,很明显的杀味极浓,尤其连她的味道都被带了进去。
要不是及时挥散,她都怕被远处的土地公看出端倪。
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哪怕她离使出全力还差很多,可高人姿态一旦有了瑕疵。
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酥酥以为,面子大于天!
沉吟片刻,她开口道:“人有九窍,浊窍二,清窍七,想开哪一窍都不容易,你不错,这么会儿功夫就开了第一窍。”
故作姿态的省去半句:搞的老娘都有点心里不平衡。
她接着道:“这事的意义你自己慢慢琢磨,说是说不清楚的,回家之后记得来回练习,贪多嚼不烂,记得一点就行,达到收放自如的水准,晚上那冥差就拿你没办法。”
额?
程闲有点没太听懂。
这特训过程,怎么有点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意思?
他蹙了蹙眉头,狐疑看了土地公眼,转而问道:“那个黑衣人是冥差?什么意思?他那么弱吗?我就这水平也能打得过他?”
噗!
土地公一口老血压在了嗓子眼,好险没喷出来。
就这水平?
能和酥酥的一爪相抗衡,产生的余波都差点把他护体法门给破了。
这场面,他确实没什么说话的资格,论见识或力量,他也远远比不过那只白猫。
可他又不是老糊涂了!
他连忙对酥酥投去抱歉的一眼,这种基础的解释说明工作理所应当由他来:“那位阎罗的手下确实是冥差。而所谓冥差,你可以理解为在人间行走的地府基层GW员,论实力的话,对比有关部门的划分,差不多就是八品上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摆在容安市,起码的副队长级别,所以不是他太弱,你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强。”
程闲茫然的两边看看。
好家伙。
为什么总是一个问题出去,得到的答案又能牵扯出好多新问题。
有关部门他懂。
什么品不品的,看过小说的也都知道。
可……
他觉得,今天晚上的特训恐怕得先从恶补一段世界观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