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昀也没做错什么,这么真诚的道歉她要是还斤斤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
“不生气了?”萧昀低头凑近了些,笑眼弯弯的看着她。
他突然一凑近,沈漫一慌,脸的温度迅速上升,伸手把他往外推,“生气!我生气!”
还迅速起身合上了窗子。
沈漫低头靠在窗子上,攥了攥匕首,嘴角扬起,怎么拉都拉不下来。
“就勉为其难原谅他吧。”沈漫小声咕哝一句,小心的把匕首放在梳妆镜前,欢快的哼着小曲往床边走。
窗外萧昀轻轻一笑,小小松口气,还挺好哄的,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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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晚,阿芝就惊奇的发现,他们太子妃不仅不生气了而且心情十分好,也不知道殿下和她说了什么。
太子府又恢复了一片安详欢乐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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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宫中传来消息,四皇子萧亦初贪赃枉法,造价贪污一事被查,念在平日掌管安窑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贬谪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入京。
林贤妃贬为庶人,囚禁冷宫。
和萧亦初一同共事的人,杀的杀,入狱的入狱。
萧亦初这事暂且落下帷幕,沈漫得了几天空闲,在院子里练习她的射箭。
萧亦初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那么多年,却被沈漫给揭发出来。
可若从未做过坏事,又如何担心会被人揭发。
沈漫拉着手里的一把黑弓,这把弓是新做的。
从她第一次有些吃力的拉开那张弓,萧昀就发现那张对她来说不合适。
又差人打造了一张新的,更加轻巧,适合女子。
沈漫刚搭上一只白羽箭,稳稳射中远处的草果子,安锦瑟的声音传过来。
“沈漫!沈漫!”人还没踏进后院,安锦瑟嘹亮的声音就响起。
沈漫转身把弓交给芩阳,用帕子擦了擦汗,“怎么了?”
安锦瑟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帖,“七月十六,来参加我的婚事吧。”
“这么快?”沈漫诧异的挑挑眉。
安锦瑟弯唇一笑,“四皇子被流放,陛下查出了万家也有牵连,万尚书被罚了俸禄削官一年。”
她扬了扬手中的请帖,“我爹吓得不轻,说还好没让我嫁过去,加上我早就去找了七殿下,我爹就连夜向陛下请旨让我嫁给七殿下。”
万家一事沈漫早就清楚,她点点头,轻笑,“恭喜。”
朋友躲过一劫,她也很开心。
安锦瑟把帖子交到她手里,反复强调,“七月十六,别忘了啊。”
沈漫朝她扬扬手,“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样你就会嫁入了皇宫,以后出去玩便会受限,你……”
安锦瑟露出一抹苦笑,“那又怎样,比嫁入万家受到牵连好多了,能平平安安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随即耸耸肩一下,不在意的扬扬眉,反过来安慰沈漫,“没事,七殿下人很好的,我们说好了,他不会干涉我的自由。”
“那就好。”
除了安锦瑟的婚事之外,还有一个是萧明轩和沈思琴。
那边沈漫就意思意思送了些东西过去,萧昀告病不参加,她也没有参加的打算。
和沈思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账没算。
安锦瑟的嫁妆,她认认真真的上街打算挑了一些首饰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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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跟着沈漫刚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回走,她正低头点了点买的礼物,一边道,“太子妃,给安姑娘这些礼物够吗?”
却没回声,抬头一看,沈漫不见了。
“太子妃!”阿芝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顿时慌了神。
“太子妃!太子妃!”阿芝急了,眼泪冒出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太子府跑,东西掉了一路也顾不得捡起来。
“殿下!殿下!”阿芝急急忙忙往院子里跑。
撞上了恰巧出来的芩阳,芩阳伸手拦住她,“哎,怎么了?”
又往她身后看了看,伸手横在额头上,向远处眺望,“太子妃呢?”
阿芝伸手擦擦眼泪,呜呜咽咽的说,“太子妃不见了。”
“什么?”芩阳一听也跟着慌了,扯着她,“坏了!殿下今日被陛下召进宫了,跟我去找殿下!你别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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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被人蒙了脑袋,绑了手。
她刚才正低头盘算着再给安锦瑟买点什么,结果被人捂着嘴拖进了巷子里,还没挣扎两下,就被人敲晕了。
她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萧亦初应该在牢里,那谁绑架了她?
有人推门进来进来,扯开头上蒙的黑布。
强光照过来,沈漫眯了下眼,不适应的眯了下眼睛。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