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符子栖忽然捧着晏九弦的脸,低下头,轻吻他的额间。
晏九弦愣住,浑身好像僵硬的一样。
再接着,符子栖就倒在了晏九弦怀里。
晏九弦:“……”
他都忘了,这一世的符子栖从未沾过酒,怪不得才喝了几杯就醉过去了。
晏九弦表情复杂地看着怀中的符子栖,抬手摸了摸自己尚残存着暖意的额间,又摸了摸她的粉嫩的脸颊,不知是笑是气:“以前喝醉了只会老老实实的睡觉,现在倒好。”
“以后,还是别让你在外人面前喝酒了。”
晏九弦撩了撩符子栖脸颊上散着的头发,有些好笑。
这时,被晏九弦打发出门的晏昭明回来了。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场景。
他就半天不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小叔公。”晏昭明吞咽着口水,“你让我去买的砚台我买回来了。她……她怎么了?”
咋还扑小叔公身上了呢?难道他是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醉了。”
晏九弦一把抱起符子栖,终于分了个眼神给晏昭明,“你回来得正好,把这里收拾了。”
晏昭明:“……”
符子栖一醉到天明。
她醒来的时候还不太敢相信。
她以前一次喝十几坛酒都醉不了,怎么现在才喝了四五杯就喝断片儿了?
晏九弦还给她做了醒酒汤。
“我昨天让昭明去和陶夫人说过了,陶夫人知道你在这。”
要是别人,陶惜是肯定不会放心的,但晏九弦不同。
陶惜十分相信晏九弦的为人,认为他高风亮节,是不会对符子栖有非分之想的!
不仅十分放心晏九弦,还特意让晏昭明带了换洗的衣服给符子栖。
符子栖头还有点涨,也没太听清晏九弦在说什么,只能囫囵应下。
晏昭明来给她送吃的,当着面就嘲讽她,“还吹牛说什么千杯不醉呢,结果喝了那么一点点就倒我们这儿不肯走了,说出去都笑死人。”
符子栖:“……”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切!”
符子栖揉着额头问:“几点了?”
晏九弦道:“十一点。还不晚,你昨天醉了以后就没有吃东西了,先吃点好消化的东西。”
她和檀溪约的下午两点。
嗯,还早呢。
然后直接把他抛诸脑后了。
在晏九弦这里混到了一点多才出门。
不得不说,虽然和晏九弦认识不久,但奇异的是,他似乎格外合她的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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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以至于周叔瞪大了眼:“符小姐,你喝酒了?你还是清醒的吗?”
符子栖抽出一根银针在手上玩弄,笑:“放心,扎不死你家少爷的。”
周叔:“……”
听到这话更担心了怎么办?
檀溪倒是没有担心的样子,吩咐周叔:“好了,周叔,你先出去吧。”
周叔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符子栖,最后说了句:“符小姐,你可千万看清楚再扎呀!”
符子栖似笑非笑,“你要是能安静点,或许我下手能更稳当点。”
周叔顿时安静了。
内室只剩下符子栖和檀溪两人。
符子栖对檀溪这个这么听话的病人印象还是不错的,“放心,我的手,很稳。”
檀溪笑了笑说:“我知道。”
符子栖检查了一下檀溪今天的状况,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正要扎针,门外却传来了动静。
一道不虞的女声:“檀少的身体是可以拿来胡闹的吗?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