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栖起了兴味,绕过挡在门前的摊子,走了进去。
抬手正要拿,却被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拦住了。
符子栖一看,原本还打着瞌睡睡意朦胧的老头眼神清明,嘴边带着顽童般的笑。
“小女娃,这可不是能随便碰的东西哦。”
符子栖挑眉,笑了,“你这开店做生意的,有生意还不做?”
老头呵呵一笑,“生意当然是做的,只不过,小女娃你怕是买不起这套银针,还是看看外头这些吧。”
符子栖反问:“你怎知我买不买得起?”
老头道:“这套银针,价值千金,你出不起这个价钱。”
符子栖:“……”
短短几天,她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过金钱的压力了。
所以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穷呢?
符子栖又瞥了眼架子上的银针,这还不容易看上了合眼缘的,能看不能吃,着实难受。
“就,不能通融一下?”符子栖想到檀溪,“不如这样好了,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快死的,或者半死不活的人,我帮你给人治好,你把这套银针给我?”
老头上上下下瞧了她一会,眼里透着不相信,摇了摇头,“小女娃还是务实一点的好。再说,我老头子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家人,更别说有需要你救的人了。”
老头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有,那也不会找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符子栖看了眼他的印堂和眉眼,却是笑,意味不明道:“这不对吧。你命中有一子,早逝,且近来,还有丧亲之象。”
老头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看着符子栖,“你会相面?”
符子栖微微一笑,吐出一句装逼万金油:“略懂一二。”
“如果我没猜错,你仅剩的血缘亲人近期饱受病痛折磨,不过你这面相,你的这个亲人不像是正常病死的,倒像是……横死?”
老头看着符子栖,内心挣扎,过了许久,终于点头承认了,“是,我天生孤寡,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如今仅剩下一个十七岁的孙女!一年前,我孙女诊断出,得了她母亲那边的遗传病。”
老头迫不及待地询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孙女不是病死的而是横死?”
符子栖却没有即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头,忽然开口:“你是古武者?”
老头一愣,随即苦笑。
“以前是。”
他以前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只可惜,在相继经历丧妻丧子后,又在一次和死敌的斗法中落败重伤,此后境界倒退,一直停滞在了黄阶中期。
他以前也学过医术,可对他孙女的病却没有半分帮助,一开始还能稍微减轻一点她发病时的疼痛,到后来,确实半分用处也没有了。
老头的态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糟糕了,他和符子栖说道,“不是我不肯卖这套针,而是,这套针,寻常人根本没有用也用不了。你既然是相面师,又知道古武,想必听说过炼器师。”
符子栖挑挑眉,有些意外,点了下头,“我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套针是出自炼器师之手?”
“是!”
炼器师之稀罕也就稍微低于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言灵师了,怪不得老头这个态度。
老头道:“这套针已经存在几百年了,相传是七百多年前昙花一现的一位炼器师打造的,可救人也可杀人。据说,这套银针,是专门为了一种早已失传的针法而炼制的。可惜数百年来,从未有人探索得到那套已经失传的针法,于是至今都没有人能使用这套银针。”
符子栖有了兴趣,“什么针法?”
“你可曾听说过,伏羲九针?”
符子栖:“……”
不巧,她听过,还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