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崇时的样子,刘子骥面色有些古怪。
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算了,不管他。
刘子骥抛开念头,直接问道:“早做准备,方能防患于未然。王兄,玄冥教渝州分舵的位置在哪?”
“在渝州城外东边约三十里的一座古墓内。”王崇时道:“那古墓表面上是一座普通的坟墓,可古墓的下面却是另有玄机。”
刘子骥沉声道:“王兄,你觉得那古墓的进出口有几个?”
“表面上应该只有一个进出口。”王崇时顿时一愣,旋即恍然道:“刘兄是想瓮中捉鳖?”
“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他们自掘坟墓,那么烟熏、毒气、毒水、火油,什么不能用?”刘子骥反问道。
“刘兄不愧是通文馆出身,果然是阴险狡诈!”王崇时顿时大笑道:“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呐!来人,立刻按照刘兄所说,把毒药、火油都给我找来带上。”
“另外把马也牵上来!”刘子骥补充一句,说道:“兵贵神速,我们需要在玄冥教渝州分舵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赶到,否则这瓮中捉鳖的战术很可能生不了效。”
“这没问题。”
只见王崇时一挥手,便有一大批手下走出院子。
紧接着,便有一群人牵来快马、拿来油桶。
其中一匹马,膘肥腿长、毛色滑亮、通体雪白、飞鬃如雪!
当然,不但鬃毛、尾巴是白的,连四蹄与吻部都是白的!
一看就是好马!
“舵主,此马你觉得如何?”
刘子骥打量一番,赞道:“万中无一之骐骥,妥妥的千里马!”
王崇时微笑道:“千里马,自然是要配合千里马一般的人物。此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舵主若不嫌弃,便送给舵主了!”
刘子骥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再加上刘子骥对王崇时仍未放下戒心,自然不会接受这匹马。
“此马乃王兄所有,在下岂能夺人所好?”
“此言差矣。”王崇时道:“不过区区白马,不足挂齿!”
刘子骥拱手谢过。“多谢王兄美意。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送马之事事后再议。”
“好!”
王崇时点头,却又道:“不过这匹马无论你收不收,眼下却是要骑的。而且也只有这匹马,才能彰显你的身份。”
闻言,刘子骥最终还是走到了白马旁边。
他还是拿捏得住轻与重的。
让马之事暂且搁置,刘子骥转而说道:“王兄,可还有衣服和面具?”
王崇时顿了一下,“刘兄若是戴上面具,恐怕彰显不了你的身份!”
刘子骥听出了王崇时的言外之意。
王崇时本就想把锅甩在通文馆身上,自己若是戴上面具,恐怕可信度就少了许多。
但他才不愿意以自己真面目参与此次行动。
虽然黑白无常很有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藏身之地,但他却觉得自己的面貌却没有暴露。
除非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他面前,并且以惊人的画功,把他的肖像画出来,呈现于黑白无常面前。
但这是不可能的。
能拥有这种轻功之人,不会轻易听命于黑白无常。
“王兄,身份的彰显,不在于脸面,而在于武功与实力。”
此时,刘子骥拔出自己腰间的剑,随手一挥,便有墨色迎着剑势旋绕飞转,好不壮观。
“王兄,我这六式藏墨剑法,便是身份最好的象征!”
王崇时也为刘子骥的剑法诧异了一番。他随后笑道:“刘兄这一手藏墨剑法,可真是天下妙绝,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舵主之位!”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刘子骥的请求。
很快便有手下将通文馆的脸谱面具、以及通文馆的制服拿来。
并且引领着刘子骥前往换衣服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将全身包的严密密的刘子骥,重新回到了院子内。
没有任何废话,他直接跨鞍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