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轻启薄唇道:“听闻公主府附近风景不错,本座要了。”
“是!来人,快将公主府的房契取过来,交给大祭司!”
风国皇帝忙朝禁军使了个眼色。
“是,陛下!”
禁军迅速便去了梦月殿一趟,便将房契取来交给了顾音书。
顾音书敛眉望着手中的房契,淡道:“三公主可有时间,陪本座逛一逛新得来的公主府?”
江梦月:“……有,徒儿有!”
他是故意想气她的罢?
她只是随便调侃一些他,他便夺了她的公主府,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顾音书,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刚要说话,一个禁军便匆匆来报,道江舒月已经到殿外了。
风国皇帝的眼眶一红,忙道:“快,快些让舒月进来,朕有话同她说儿!”
禁军道了声是,便朝殿外走了过去。
江梦月和江圆月相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寒意。
江圆月冷笑了一声道:“看来宫内又不得安宁了!”
很快,江舒月便着了一袭白裳,绾了一个单螺髻,头上戴了一支素玉簪,朝着殿内走了过来。
她的脸庞消瘦了许多,眼下也有了黑眼圈,俨然近来甚是操劳。
“舒月参见大祭司,参见父皇……”
江舒月弱柳扶风一般屈膝,朝着顾音书行了一礼。
尔后,她便望向了江梦月,柔柔一笑道:“三妹妹也在这儿么?许久未见,你和圆月可安好?”
“长姐放心,我们活的很是滋润呢!长姐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连北漠旱情都能解决,梦月佩服!”
江梦月眉眼含笑。
她既然惺惺作态,那自己便陪她演戏呗!
江圆月低头往口中塞着巧克力,没有搭理江舒月。
她很快便吃完了一盒,朝江梦月伸出了手:“三姐姐,再给我一盒呗!”
江梦月又塞给了她一盒。
江圆月继续吃,看都没看江舒月。
江舒月面上笑意一僵,眸底阴毒一闪而逝,温柔地道:“哟,瞧三妹妹说的。
长姐只是运气比较好,恰巧在西南方挖出了地下水,才得以解决北漠旱情罢了。
三妹妹亲手砍了金国皇帝的头颅。如今在风洲名声赫赫,长姐如何能同你相比啊?”
“舒月啊!你……你竟然挖出来地下水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北漠旱情已解,朕也了却一个心结了!”
风国皇帝的心中大喜,忙握住了江舒月的手道:“你今日虽立下了大功,却也只相当于功过相抵,朕也不赏你什么了。
只要你日后和梦月化干戈为玉帛,好好行医救人,朕定不会亏待你的。”
“父皇放心,舒月去了北漠一趟,已经想通了许多事儿……过去的确是女儿擅嫉,对不住三妹妹。”
江舒月的眼眶泛红,咬紧了唇瓣,便走到了江梦月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道:“三妹妹。
自今日起,你我姐妹恩怨一笔勾销,和睦共处如何?”
她的眼神诚恳无比,若非江梦月深知她的秉性,八成就信了。
“好,长姐放心,梦月原谅你了。”
江梦月笑着点头。
她话罢,江舒月便鼻子一酸,将江梦月抱在了怀里,咬唇道:“三妹妹。
你知不知道长姐在北漠,受了多大的委屈?因为长姐是戴罪之身,百姓们一个个都看不起长姐……”
她眸底恨意一闪而逝,左手手腕一转,便要将银针刺入江梦月的肩头。
银针泛着淡淡的紫光,一看上面便染了毒。
江梦月的眸色一利,冷冷扫了银针一眼,便握住了江舒月的左手,故意一个踉跄,朝江舒月身上撞了过去。
“哎哟!今日是谁拖的地啊?地面怎的这么滑啊?”
江梦月撞向江舒月的同时,也将她的左手摁在了她的腰间,银针倏忽便刺入了江舒月的肌肤里。
“你……”
江舒月的瞳孔放大,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