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风国皇帝眸底透着一丝深思。
“更何况,她们都是你疼宠有加的妻女,你为了一个丢尽风国脸面的花痴,要了他们的性命,值得么?”
太后睥睨着江梦月,眸底写满了厌恶。
“太后娘娘,父皇一向赏罚分明,你今日却用画将军和泠国公压他,逼他饶了江舒月她们。
你这不是在教唆父皇,做一个混洗黑白的昏君么?”
江梦月冷嘲道。
“大胆!皇帝,你听见了没有?你生的这个孽障,居然敢同哀家顶嘴!”
太后被气的脸庞一沉,颤抖着手指向了江梦月:“呵,她如今拜了大祭司为师,便目无长辈了!
果真是一个娼妇生出的小贱人!”
“太后娘娘,我敬你是长辈,才会客客道道地同你说话,你若再得寸进尺辱骂我母后,我可不饶你!”
江梦月的眸色一沉,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皇帝,你快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她这是想要杀了哀家啊!”
太后冷笑了一声。
江梦月正要骂她老妖婆,风国皇帝便头大如斗,蹙眉道:“江梦月,住口!不准对母后无礼!”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地望着江舒月道:“江舒月,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性命!
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即刻将江舒月流放到北漠,带领百姓们治理旱灾!
何时旱灾过去,你便何时回皇城!”
“父皇!北漠三年都没有下雨了,先帝派遣了十位将军,先后去治理旱灾,耗时二十年都毫无成效!
您让舒月去治理旱灾,这……这同将舒月永世驱逐出皇城,又有何区别呢?”
江舒月的神情慌乱,哭着便跪在了风国皇帝脚边,咬唇道:“父皇,您不疼舒月了么?
您说过,要给舒月寻最好的驸马呢!舒月还没有嫁人呢,怎么能常年呆在北漠呢?”
风国皇帝转头背对着江舒月,闭上了双眸,苦笑着道:“舒月,你犯了这么大的过错。
朕必须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给梦月一个交代,你……你便别怪朕狠心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朕念在泠妃这些年来,悉心侍奉于朕,又是从犯的份上。
便将她贬为泠贵人,永囚于泠月宫罢!至于泠月……你日后便不必再去军营,掌管东梁军了!
自此以后,你便呆在宫内,老老实实等着嫁人罢!”
“父皇!这十万东梁军,一向只听泠月一人的话,您若不让泠月去军营了,谁又能管得住他们啊?”
江泠月的唇色泛白,浑身都在颤抖。
“泠月!”
泠妃忙拽了拽她的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陛下待咱们,已经法外开恩了,你便莫要多言了!
这以后的日子,可长的很呢!咱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让这些个贱人啊,一个个滚回十八层地狱去……”
她阴冷地望向了江梦月,眸底尽是杀意。
江泠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一笑道:“是,母妃,泠月知晓了!”
她狠狠剜了江梦月一眼,眸底尽是刻骨恨意:“丑八怪,本公主不会让舅舅枉死的!
你便和你母后,一个个等着给她殉葬罢……”
太后原想让风国皇帝,将她们禁足几日便够了,对风国皇帝这般处置她们,颇有一些不满。
她的眉头微蹙,不悦地望着江梦月道:“哀家听闻,是她发现了舒月投毒之后,未曾及时揭发舒月,才会有更多人中毒的。
她祸害了这么多的百姓,陛下该不会放过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