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拿到了治疗鬼王达暗伤的功法,马不停蹄便跟随着肥雪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眼前的房子平平无奇,隐藏在闹市当中,只有当众人开门进去之后,才有一股别有洞天之感。
整个房子都做了隔音,装潢也相当不错,有着充足的食物和水,周游才走了没几步,便看见房间里面躺在躺椅上,敷着面膜,吃着水果,享受惬意人生的鬼王达。
“师傅!”
周游嬉皮笑脸,一掌拍在了鬼王达的大肚腩上面,拍出了水纹一般的景象。
“欺师灭祖的小王八蛋!”鬼王达被这一掌拍到,敷在眼睛上的黄瓜片都被震到了地上,气的鬼王达抬手就是几道铁砂掌。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拆我挡,哼哼哈哈了好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鬼王达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踩着拖鞋一瘸一拐,开始给几位客人倒茶。
“师傅,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周游啧啧称奇,这安全屋的设施比起鬼王达之前的居住环境可要好的太多了。
一旁的肥雪面露尴尬,嘀嘀咕咕说着:“这是我废了许多人情才搞来的,最多也就住一个月。”
“一个月,差不多了,师傅这一次骗了多少钱啊?有上百万了吧?”周游笑眯眯问道,“师傅的下半生都有着落了。”
在自己大闹精英中心,大湿兄从天而降,“跪”在自己面前之后,鬼王达立马趁热打铁,兜售着自己的震旦古拳法,收割了几百个人头。
每个人头人均骗三千块,这就是上百万的巨额诈骗了。
所以周游才透过肥雪的关系,给鬼王达弄了一套安全屋,避一避风头。
“这房子马马马虎虎,想当年师傅我在中央区域,住的是半山别墅,睡的是百平米的大床,可以容纳一百个靓女每天陪着我醒来,要不是我修行了震旦古拳法,腰力好,肾力强,只怕早就手软腿软,败下阵来了。”鬼王达吹嘘着往事,“可惜虎落平阳,现在只能在这种小房子整天醉生梦死,连个来替我敲背的小姑娘都没有……可怜喔……”
“师傅,别吹嘘过去,我们谈一下未来吧。”周游拿出了大湿兄给的功法,递了过去,“看看,有没有用,有用的话,师傅你恢复雄风也是指日可待啊!”
看着上面的文字,鬼王达懒散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徒弟,看来你是摊上大事了。”
鬼王达接过这张纸,眼睛在纸张和周游脸上不断游走。
“你们是密谋什么大事呢?能让大湿兄把这份功法给你,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鬼王达的视线在周游的屁股上隐隐停留了一下,眯着眼,整个人露出怀疑的神色。
“不要逼我欺师灭祖啊鬼王达!”
周游提了提裤子,不耐烦说道:“快看看是不是真货,有没有的救?”
鬼王达再仔细看着上面的功法,喃喃自语:“断水流一脉的落花流水,当初大湿兄的师傅就是用这一招打断了我的腿和经脉,让我成为了废人,这上面写的是破解之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行,可行!”
看着鬼王达脸上流露出一股重生后的不敢置信和隐隐的喜悦,周游也是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师傅,这篇功法交给你,过了今天,你离开东区吧。”
周游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乌云低垂,一股要下雨的沉闷感压在场间。
“臭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鬼王达摸不到周游的想法,只是看着周游的后背,感受着一股前所未有,从未见过的恐怖杀意在周游身上凝练着。
哪怕周游由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接下来就要去郊游一样。
“去见一见大人物们。”
周游扭过头,脸上露出强行的激动神色。
“保安局啊,今天是东区保安局成立的大日子,听说富商名流,高官名爵都会齐聚,这种上流社会的地方,师傅你去就拉低了档次了啊,作为震旦古拳法的门面,师傅你唯一的徒弟——我!只能自己去啦!”
“从今以后,震旦古拳法的大旗就要徒弟我来抗啦!”
周游激动万分:“师傅你可以告老还乡,现在有了大湿兄的这套功法,你还可以摆脱瘸子的现况,搞不好以前的风流债找上门的时候,师傅你可以跑的远远地。”
鬼王达拿了两瓶冻可乐,递给了周游一瓶,叼着一根牙签,挠了挠头,漫不经心问道:“难搞么?”
周游灌了一大口可乐:“假如师傅你有什么如来神掌之类的压箱底的绝学,就尽快给我啦,要不然师傅你远走他乡,以后找不到可以传承你衣钵的徒弟,压箱底的好东西都要烂在箱底了。”
“他妈的,又来骗为师的家底!”
鬼王达骂骂咧咧,一瘸一拐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行李箱,在里面不停翻找着,伴随着一股龙吟声,鬼王达双手捧着一个被破旧布帛包住的东西。
“这可不是我们这一脉的传家宝,而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我的一身功夫都在身上,从来不借外力,所以向来不用兵刃。”鬼王达把缠在上面的布一层层打开,顿时整个房间如同出现了一道月光。
众人都被这道光芒闪到了,纷纷闭眼,只是光芒一闪而过,睁开眼后,一柄朴实无华的刀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叼!”
肥雪先是骂了一声:“搞这么神秘这么隆重,我还以为是屠龙宝刀点击就送,我看你这不是拿来屠龙,是拿来……”
“杀猪。”
鬼王达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挤眉弄眼,卖弄着这一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杀猪刀,对肥雪叫嚣着:“死胖子,再给我多逼逼,信不信给你一刀,肠穿肚烂啊!”
周游盯着这一柄普普通通的杀猪刀,抚摸上去,摸到了几处凹槽。
只有在刀身之上隐隐约约镌刻着几个字,其余几个字已然是模糊到看不见,唯有最中间的两个字,格外醒目。
“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