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从小在日月神教长大的任盈盈思想观念不符,愚忠,可不是好词。
从被冤枉、被猜忌等等事情来看,令狐冲的应对说好听点,就是性格洒脱,放荡不羁,没有放在心。
说难听点,就是不够果决,行事瞻前顾后。
被人如此为难也没想着如何反击,还在心存顾忌,自怨自艾。
大丈夫岂能如此。
任盈盈作为日月神教圣姑,行事条理分明,御下时恩威并施,临敌处果断狠辣,这一点与令狐冲差别太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门派之争。
华山和日月神教是死敌,令狐冲害怕让人知道两人是朋友,正魔之别,道义之争,仇恨,有太多的顾忌。
令狐冲觉得她行事狠辣,她觉得令狐冲优柔寡断,两人本质不是一路人。
而另一个坏家伙虽然疲懒,但胆子出奇的大,想做什么做什么,毫无顾忌,显得更有气魄。
比如一次达摩院首座玄难找来,她以为那家伙会撇清两人的关系,毕竟少林是正道大派,而她是魔教妖女。
可那人好像无所谓一般,仅仅藏了酒壶,没有丝毫的解释。
还在走之前,当着玄难的面说要带她下山。
任盈盈当时都吓了一跳,那家伙何止是胆大包天。
虽然那家伙表现的好像胆小,但任盈盈却知道那人是‘不想’而不是‘不敢’。
令而狐冲敢说这样的话吗?敢在长辈面前毫无顾忌吗?
不问可知。
“姐姐,姐姐,你怎么又发呆了。”
阿朱伸手在任盈盈面前晃了晃。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姐姐不会是在想贺少锋吧?”
“不可能,我岂会想那个死人。”
任盈盈脸色微变,当即否定道。
阿朱似笑非笑的看着任盈盈,一脸揶揄之色,把任盈盈都看的都要恼羞成怒。
“那姐姐前几日为何‘无意’出了竹林,然后‘不经意’的询问寺中僧人有关‘那个死人’的事。”
阿朱在‘无意’和‘不经意’特意加重了语气。
任盈盈俏脸一红,结结巴巴:
“这,这个,我,我无聊想去走走不行吗?”
阿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是表现的很虚假。
“原来如此?”
“那昨晚姐姐说梦话,难道不是日有所思,夜有.....”
任盈盈再也经不住阿朱的打趣:
“好你个小妮子,居然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盈盈这几日莫名担忧贺少锋,那天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所以才婉转的找僧人打听打听,可就这被阿朱抓到了把柄。
“小妮子你别说我,他比起你家公子怎么样?”
“我前几日也听到有人在说着梦话,淫贼什么的....谁是淫贼?”
阿朱羞红着脸,死不承认。
那坏家伙怎么可能和她家公子相比。
此时,贺少锋刚好踏入小筑,看着两女互相打闹很是养眼:
“是哪位女菩萨在想我?早知道的话,小僧无论多忙也要抽出时间与其参禅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