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星野同学也永远相信你的。”白石折也说。
“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通过LINE传达给我,请务必记得。”
白石折也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脸上挂着‘平清月是我朋友’的表情,握住网球拍的指关节正不断用力着。
“我会的,白石君。”平清月说,双臂微微下垂,面对这一记凶猛的弹球,调整好姿势,腰腹带动手臂,然后利索地击球。
但这一次,他扑空了。球与网球拍擦肩而过,落点在他身后半米远的样子。
就地坐下来,平清月流着汗,微微喘着粗气,他仰头看着体育馆的穹顶,头发自然地向着后面垂去。
还真是意犹未尽啊,这种全力挥拍的感受,用力、用力、再用力,破除任何令自己犹豫的思考,只追求酣畅淋漓的一击。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平清月去贩卖机买水,他也给白石折带了一瓶回来。
“谢谢。”白石折也背靠着墙壁,拧开瓶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平清月也在喝,清凉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其中还夹杂着薄荷味。
片刻休息之后,平清月又继续起身练习,直到快下课的时候,他把器材给放回在一起去。
下课铃响起,去更衣室把校服换上,然后便直接去往新闻部。
一路上,经过中庭的时候,往美术部漫步走去的部员们撞见他,其中有些人变得疏远,而另一部分人神色如常,甚至还热情地向着平清月打招呼。
而平清月也神色如常地回应,俊美的脸庞印在他们眼中,依旧有着那般不可思议的魅力。
他仍然是那个披着雨衣,闯进美术教室呵斥所有人的家伙。
是没抵达终点便不会善罢甘休的家伙。
是能毫不动摇并贯彻到底的家伙。
只要平清月不亲自开口承认,他们就能有理由继续相信下去,要想不被他人的声音而左右,那么先就从这件事开始。
凝望着平清月离去的背影,社团比赛夺得的奖杯仍摆在橱柜里,每个人都觉得自豪,因为这个奖杯的含义远超之前。
‘无法相信自己的家伙,注定拿不了冠军。’脑海中始终会浮现这句话。
登上楼梯,向着新闻部走去。
轻轻叩响门扉,大约等待五秒之后,里面才传来轻脆的女声:
“请进。”
平清月拉动把手推开了门,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郁的咖啡味。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以及一股打印机里的油墨味。
空调夹杂的冷风裹挟着吹向自己,目光看向教室里唯一一盆的绿色盆栽。
是水仙?还是芦荟?平清月第一眼也没认出来,因为有人已经站起来,刚好遮挡住对芦荟的视线。
这位女生留着短发,鼻梁上架着眼镜,镜片看起来厚厚的,长得有些普通,因为避免遮挡眼镜,便将额头前的刘海向两边梳去,用一支发夹给固定住。
“平清月?”她惊讶着说,跟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因为脸庞很俊美,所以容易辨认。
“就先叨扰了。”
平清月往女生的方向走去,对方用警惕的目光看过来,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不禁对他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