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家伙。
“我说,你们已经放弃了吗?”
他问,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没有人回答,他们看着面前这个俊美的少年,与他们的彷徨失落不同,他依旧是那么坚定,没有任何的动摇。
“已经没有机会了......”小林丸压低着语气,“已经落幕了。”
“还没有!”平清月生气的说道,“要是连尝试都不敢尝试的家伙,根本就不配获得胜利。”
“我不是向你证明过这一点吗?”
“可是......”
藤原立鹤站了出来,她摇着头,对平清月说道:
“平同学已经尽力了,谁都不会责怪你,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你,我才能看到获奖的可能性,很感谢你,但现在美术部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
她向其他人深深鞠躬,束成高马尾的头发用力地飘扬着,“诸位,就请回去了吧,美术比赛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请明年再接再厉。”
所有人离开教室。
绕过平清月的身边,他们沉重地想要离开,驻足在人群中间的平清月就像顽固的礁石,而他们是顺流而下的水流。
“等一下!”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这话的有两人,清水静衣冷漠的开口,近乎失望透顶地看着所有人,而平清月神色如常,他说。
“我说还有可能的。”平清月说,“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绝对还有。”
“怎么可能.......”
“之前平清月同学不也正是这样吗?”清水静衣像俯视着他们,“谁相信他?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是史无前例。”
“清水同学。”平清月转头看着她,对方眼神没任何感情,但却为他而站了出来。
“藤原,你已经自暴自弃了。”
清水静衣话语很犀利,不给对方任何余地,就像一柄尖锐的利剑,刺破她已经不堪摧折的信心。
“——是啊,已经没有办......”藤原立鹤深深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那种事情!”
平清月驳斥着她:“明明这么热爱绘画,就别说‘放弃’这种可耻的话啊,还没结束的对吧,还没有截稿的吧?”
平清月站在她的面前,声音仿佛洞穿进他的脑袋里,藤原立鹤看着面前这俊美的家伙,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每天枯坐在画室里面,因为反复都画不好,而急得哭泣,在收藏馆看见父亲的画作总会驻足好久,为能画出那么漂亮的画作而倾慕。
她仍记得,她的梦想一直是“成为父亲那样出色的画家”。
所以,应该会失望的吧。
那个叫“藤原立鹤”的家伙会对自己深深失望,自己的父亲也会感到失望,所有对他给予厚望的人也会失望。
为什么不相信面前这家伙一次呢?
毕竟他可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藤原立鹤盯着眼前的平清月,“你有百分之多少的把握?”
“百分之百。”平清月没犹豫的说。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既然已经抱定冒险的精神,无论没法截稿的可能性有多大,但百分之九十九跟百分之零基本相同,只有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