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深郊夜晚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全称是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这是一座自诞生起就好像被诅咒的建筑。在建造期间,它的建筑师便开始莫名发疯,砍死了他的工人。从那时起,这座建筑便和精神病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今天晚上,它将迎来自己的新访客。
身着白大褂的奎泽尔医生将出入许可递给警卫,推了推平光眼镜,等待着检查的完成。除了一个小巧的文件袋,她什么都没有携带。
“女士,你仍然需要接受检查,任何有风险的金属物品都不得带入阿卡姆。”警卫说道。他挺着大肚子,显然缺乏运动。他走上前来,腰间挂着金属探测器和手枪,他的嘴角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晚餐似乎是披萨。
“你知道吗,如果有人来搜身,我会希望那是个意大利人而不是美国人,听说他们要更加有绅士风度。”她似乎在等待的同时想和警卫闲谈。
警卫动作顿了一下,便继续走向前去进行扫描,金属探测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女士,只可惜我们的院长似乎不这么想。”
“检查完成了,你可以直接进去,女士,希望你今晚过的愉快。”他将手放下,偷偷用裤腿擦了擦手汗。
“喔,我会的,我有这样的预感,今夜将会让很多人露出笑容。”医生露出得体的微笑,在她面前,厚重的防爆门缓缓打开。
………
哈莉的心理诊所
“你知道雨果·斯特兰奇嘛?阿卡姆的现任院长。”卡尔悠闲地用双手比划着圆圈“他有一个很亮的光头。”
“他借了萨尔·马洛尼的钱,对,很大一笔。”他以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说道“所以要我说,法尔科尼先生对阿卡姆下手还是太晚了一点。”
他的对面坐的正是法尔科尼的小儿子,阿尔贝托。
“马洛尼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差,之前甚至有过我的姐姐索菲亚与马洛尼交好的传言。”他回答道。但说话的双方都知道,这不是事实。
“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我想要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别急,让我们先解决上一个问题。”卡尔制止了他的插话,继续说道“注意,我刚刚用的词是借,而雨果依旧欠着马洛尼的钱。所以法尔科尼只需要花点钱,就能够把雨果先生拉到他的阵营里,那么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我父亲不喜欢他们…你们这些怪胎。”阿尔贝托回答道“他认为你们破坏了他的生意,他的城市。这座城市变得奇怪了,而他更想要自己的手下都是一些正常人。”
“说的没错。”卡尔打了个响指,“这就是我们的重点了。昨天晚上,我们都看见了,两个紧身衣的疯子能给你们的事业造成多大危害。”
“你是工商管理学毕业的,那你肯定清楚黑手党的运作方式。这玩意可没有普通大企业那种完善的风控,它的每一环就像是相互连接的传动机构。”
“只需要其中一环出了问题。”卡尔总结道,他的右手比出手枪的造型。“啪的一声,链条崩溃了。”
“而现在,自从蝙蝠侠出道以来,有无数的疯子,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愿意在你们的齿轮上打上那么一枪,无论是法尔科尼,还是马洛尼。”
“所以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知道父亲的小儿子和他的生意无关。”阿尔贝托推了推眼镜,隐藏眼神中的不平静,问道。”
“是的,你与生意无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我想要帮助你。”卡尔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而我,虽然我一向以无名之辈自称,但在这里,我可以稍微客串一下先知,或是神谕,如果你信神的话。”
“法尔科尼的生意在哥谭持续不了多久了,长则一年,可能更短。”他清清嗓子,宣布道“哥谭的未来属于那些更加疯狂,更有能量的家伙。但是你可以帮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去洗白,或是退休什么的,比如说干掉马洛尼,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也愿意这么做。”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他掏出那把顺来的点22的克利伯手枪,轻轻放在茶几上。
“你们,是指紧身衣,还是变态杀人狂,还是妄想症患者?”阿尔贝托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小巧手枪,嘲讽的问道。
“你知道朱利安·戴伊吗?”卡尔依旧没有回答,说起了一件似乎不相干的事情。“人们叫他日历人,他总是在节假日或特殊日期进行犯案,无差别杀人之类的玩意。”
“他被关进了阿卡姆,而如果他被放出来了。”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阿尔贝托。
“一个新的节日杀手开始在节日谋杀。”
“马洛尼的手下接连被害。”
“警方怀疑日历人再次犯案。”
“你认为这个剧本怎么样?”卡尔问道。
“如果只有马洛尼的部下死了,无论是谁干得,他都认为是父亲干的。”阿尔贝托回答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会让矛盾激化,斗争更加疯狂。”
“但是如果罗马人的手下先死呢?”卡尔的声音放低了,就好像在蛊惑一样。
“约翰尼,你的表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他说道“他和他的妈妈一样肥胖,令人作呕,还曾经试图出卖罗马人。”
“然而,他现在结婚了,你父亲出的钱,他去度蜜月,未来甚至还能在你父亲麾下干的更好,没人在乎他过去可耻的背叛。”
“而你,罗马人的小儿子,却只能来到这个偏僻的心理诊所,和我这样的无名之辈讨论该如何挽救你父亲的帝国。”
阿尔贝托沉默了,半晌,他点起了一支烟。
“诊所里可不能抽烟,奎泽尔医生回来可是会生气的。”
阿尔贝托缓慢地收起了点火的打火机,似乎在抗拒什么,但同时顺手也将手枪收入了怀中。
卡尔笑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新的节日杀手诞生了。
“你知道吗,婴儿奶嘴用作这种手枪的消音器可是一个绝妙的经典技法。”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而且很有传奇色彩,不是吗。”
阿尔贝托离开了。
帝国进行曲又响了起来。
“你好,导师。”卡尔接起电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如果是全盘按照你的计划的话,是的。”听筒里传来稻草人的低沉嗓音。
“很好。”他看了看时间“那么30分钟后,我们会合。”
“去解决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