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骑士离去的空旷楼顶上，卡尔静静站立着，他的双目没有对焦，只是涣散地看着远方，但他却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清晰。

绝地信条里说，过强的情感波动和欲望会让原力使用者堕落进入黑暗面，从而导致混乱和无序，这是绝地武士们被要求清心寡欲的原因。

但同时也暗示了，对于学徒来说，即使不通过长时间的学习，黑暗面也是掌控原力的捷径：即强大的欲望会让你掌控来自黑暗的力量。

强烈的欲望和情感最终导致的混乱和无序，听上去就很适合哥谭，不是吗？

小丑毒气还是造成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影响，在不断克制自己想要放声大笑的同时，一股几乎无法抑制的强烈冲动从卡尔心中产生，一个想要站在舞台中央，赢得所有人瞩目的愿望。

毕竟这也是小丑，一个喜剧演员终极的目标。

而几乎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绝地武士所声称的，那股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无形的力量，无形的感知。

按照典籍所言，原力来源于世间万物的生命，而他所在的哥谭，在原力的感知之下，几乎就像是黑暗之源本身。

黑暗面的力量如此靠近，让卡尔几乎能够听到来自西斯尊主那标志性的大笑声和黑暗之中的低语。

平静只是谎言，激情才是王道。

通过激情，换取力量，通过力量，得到权力，通过权力，赢得胜利。从胜利中超越自我，原力将最终解放我。

但现在，卡尔需要的并不是一条通向胜利的道路，相反，他需要的是一条通向能搞帮助他脱离毒气影响的道路。

作为曾今的漫画爱好者，他明白，为了对抗小丑毒气，他可以用的东西不是很多，除了直接靠意志力对抗这种很看身份证的方法外，最好得到的一种，是恐惧。

而相比于用行动给哥谭的罪犯们带来恐惧的蝙蝠侠，另一个人带来的恐惧则要更加直接一些，当然也要更加致命一些。

他需要找到稻草人。

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卡尔闭上双眼，感知着原力带来的信息。通常稻草人藏身的地方，恐惧的情感最为聚集，原力感知则会捕捉到这些情感，而这会减少他寻找的时间。

很快，他睁开双眼，也迈开了脚步。也许是事态处理接近了尾声，警笛和救护声渐渐远去了，显得周围的一切黑暗且静谧。

韦恩大宅，蝙蝠洞。

随着蝙蝠引擎的轰鸣声，蝙蝠车一路踏着蝙蝠减速带驶入了蝙蝠洞。

蝙蝠侠从蝙蝠车上跳下，打开了蝙蝠电脑。虽然今天他又一次成功打败了小丑，但是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

什么，你问为什么蝙蝠侠要在自己所有的物品前面加一个蝙蝠？

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蝙蝠侠！

小丑将被安排送入阿卡姆疯人院，这座哥谭历史悠久的精神病院专门负责救治一些重症精神病人。

如果他真的能够被治好的话。

小丑毒气的构成和解药的制作依旧是一个难解的谜题，但是既然它的制造者已经又一次被逮捕，重新检查他的作案工具等线索应该能够得到一些进展。

但今天除了小丑，蝙蝠侠还发现了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

一个成功躲过小丑毒气，没有收到影响的人。

他只是运气好而躲过一劫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如果不仅是运气好，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在哥谭，出现一个拥有突出能力的人并不是好事，这些拥有杰出才能的人通常最终的结局都会是精神病院或是监狱。

也许就连蝙蝠侠自己也不例外。

“蝙蝠电脑，给我调出卡尔·凯斯提斯的所有档案，他的生平，关系密切的人，什么都行。他下令道。

作为哥谭明面上的拯救者和引导者，韦恩集团几乎拥有哥谭所有有过记录的人的各类信息。有人说，在哥谭，你就连正常呼吸都和韦恩环境保护部门的工作息息相关。

这给蝙蝠侠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随着卡尔个人档案的不断调出?，蝙蝠侠的眉头紧锁，嘴角下弯，露出蝙蝠侠标准的怀疑表情。卡尔的档案很清楚，他前20年的人生都是在韦恩集团的推动下前进的：出自哥谭孤儿院，在韦恩集团的资助下上了大学。他的助学贷款他将在工作后的20年还清。他学习成绩优异，没有不良嗜好，同学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布鲁斯少爷，为了击败小丑，您已经两天没有得到适当的休息了。我个人的建议是，为什么不暂时放松一下，把工作留到明天呢。”即使时至深夜，依旧着装一丝不苟的英国管家出现在蝙蝠侠背后。他腰板挺直，左手背后，右手托盘，托盘上是刚泡的红茶。

“蝙蝠侠从不休息，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回道

“我知道，我知道，蝙蝠侠从不休息。”管家侠叹了口气。他身体前倾，将红茶放在蝙蝠电脑桌前。“所以，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就我看来，他的履历十分清白。”

“是的，但是我不相信他能够仅凭借运气躲过小丑毒气，这座城市不相信运气。”蝙蝠侠叹气道“而且他似乎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而我要找到原因。”

他翻过另一页面，很快被一则信息吸引了。

“资料显示他在哥谭大学的导师曾是乔纳森·克莱恩。你觉得这会是原因吗？”

“稻草人吗，可是在克莱恩因极端行为被大学开除之前，他教过的学生还有很多，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回道“布鲁斯少爷，我们不能也没有精力去接触你曾经打击过的超级罪犯的每一个接触人员，蝙蝠侠也只是一个人。”

“是的，但只是暂时的，他依旧值得注意。”蝙蝠侠说“也许他是我们弄清楚小丑毒气究竟是什么的突破口。”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的味道与温度都很完美，今天的全能管家依旧发挥出色。

“但蝙蝠侠并没有时间做这件事，虽然现在小丑被抓了进去，但我们仍有满城的发条企鹅和绿色谜语需要解决。”他思考道“而且最近那些传统的哥谭黑帮在法尔科尼的领导下又不安分了起来，我认为很快会发生一些其他事情。”

“是的，蝙蝠侠或许没有时间，少爷。”阿尔弗雷德说到“但是布鲁斯·韦恩有。”

“给他一个在韦恩集团的实习岗位，监视他，我们会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