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种!先和我车再说!”
没等左立东多说什么,阿强一把拽住他,拼命的往小巷子的另一头跑。
在旺角这一块的地盘,本来就是沙蜢从洪兴手里抢过去的。
但靓坤这几年一直沉迷于卖药事业,对沙蜢抢夺地盘这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
洪兴内部不少人包括龙头蒋天生都有向靓坤提过把场子夺回来的是,都被靓坤虚与委蛇的推卸掉了。
甚至私底下还与沙蜢做了不少的药片生意。
在靓坤看来,让他带自己的人去和沙蜢火拼,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现在才懒得去干。
他现在卖药片挣的盆满钵满,只要沙蜢不挡他的财路,几处地盘给了就给了,无所谓。
阿强在前面开着车,左立东把刀和匕首都丢在座位下,脱下了满是血污的衣服。
一身紧实的肌肉,便显露了出来。
阿强在驾驶室内的后视镜中瞥了一眼,不由得惊呼。
“卧槽!我就知道你左立东不简单?胳膊的那是枪伤吧?”
在后视镜中,左立东胸前,腹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每一道疤痕,都是鞭策着他成长的一道烙印。
最起眼的一处伤口,是左臂的一道子弹贯穿伤。
那是一次边境缉毒行动中,在十个做垂死挣扎的毒贩手中解救人质留下的。
这条疤痕,虽然没有伤及骨头,却也正是他个人二等功的来源。
不像其他人一样,他将这些疤痕视为耻辱的痕迹。
一个顶尖的战士,本就不该拥有这么多的疤痕。
左立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阿强的说法。
阿强的嘴巴子却停不下来,在他看来,左立东能活着出来,简直是个奇迹了。
“说了叫你别冲动吧!没被人砍死算你运气好,报仇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唉早就听说大圈仔狠,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见着沙蜢了没?”
左立东点了点头:“强哥,你明天要是去新胜那边转一转,说不定还可以去给沙蜢柱香,鞠两个躬。”
“什么?!你是说沙蜢已经被你干掉了?!”
听到这话,阿强脚下的油门不由得踩重了几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左立东沉默了。
他来到港岛的第一个朋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随着大头的那一刀落下,他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这片世界的生存法则。
懂得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去改变自身的生存因素,这是进化论的第一法则。
他的心,或许真的变得和脚下那把鲜血淋漓的刀一样冷了。
“问你话呢,你真把他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