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缪觉得太累,懒懒的嗯了声,连打几个哈欠栽到了他怀里。
纪时礼低眸凝了眼怀里女孩,唇角轻勾。
拳赛的气氛燃点极点时,纪时礼背起女孩离开俱乐部,给人安顿在副驾驶后,启动汽车离开。
……
宋缪醒是第二天,周身酸痛,提不起半分力气。
“醒了?”温润清和的嗓音。
她猛地醒神,坐起来凝向门口的人,“这是哪儿?”
“我家,睡的还好吗?”纪时礼端着醒酒汤走到床边,俯身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后,唇角泛出亲和微笑,“早餐在桌上,我还得上班,走的时候麻烦关门。”
“为什么不把我送回音渡?”
宋缪那几年锻炼的戒心让她不会随意相信一个人,尽管是救过她的人。
“你不是分手了吗?”纪时礼声音依旧温和,他直起身子,低头凝她,“很想追你。”
“为什么?”
“因为你把那个孕妇交给我的时候,就很欣赏你临危不惧的傻样子。”
本来可以走的,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遭那几天的罪。
如果她生来就跟他是同类人,那他一定把她捧在心尖儿上疼。
现在,他只是在为她铺路而已。
去往他心尖的路。
染黑这朵白莲,让她重生在黑暗沼泽里,她一定是他最美的黑色曼陀罗。
宋缪抿唇,掀开被子往下走。
脚刚触地,整个人往前摔去。
纪时礼赶忙扶住她,温和笑笑,“你身体虚,要好好静养。”
“你对我干了什么!”宋缪周身戾气四溢,看向他的眼神又冷又冰。
“没什么。”他打横抱起她,“知道你脾气拧,所以只是帮你养身体而已。乖,好好休息。”
他把她放床上,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温良的手轻轻摩挲她脸颊,“你要是不好好休息,我就让人解决掉楼下那个碍眼的东西。”
影像投射到洁白墙上,上面是邢邵的车,隐隐约约的她能看见男人抬头望着上方。
应该是在等她。
她没说话,放在被子下的手攥紧。
“刘音三天找不到我就会报警,你以为你能一直关着我?”
纪时礼轻轻笑呵一声,爱不释手的掐掐她脸,“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她你准备开始新的恋情了,她说好,让你好好玩。”
“纪时礼!我真没想过你是这种人!”
宋缪眸底溢出嫌恶,恶狠狠的瞪着他,胸膛气的上下起伏。
“我是什么人?”纪时礼随地坐下,抬眸看她,“救你的恩人,温文尔雅的医生?”
他笑,眉眼溢出恶心,“这些人很好吗?缪缪,当年欺负你的坏人,你知道都在哪里吗?”
墙上的画面变化,是几个女孩的照片。
“你看,她们事业有成,在国外活的风生水起,而你呢?
你看看你自己,活成了什么样。
缪缪,是邢邵毁了你,你忘记了吗?你高中可是锦城高二组化学竞赛的金牌啊,现在呢?活在娱乐圈那摊烂泥里的蛆蚁吗?
还是说你就想这样堕落下去,等着被人包养?”
宋缪没说话,只盯着他,眼里疏离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