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音同情的看他一眼,扶起他人,笑的真诚。
“沉哥,签个长约吗?”嗲呼呼的声音似乎准备溺死眼前人。
沉愠嫌弃地嗤了声,抬步往餐厅走。
宋缪出来时见男人还赤着上半身,回房间扯了件超大BF风卫衣砸他头上,“没二两肉,显摆个屁。”
说完,她坐到他对面点了根烟,右腿踩到椅子上,胳膊搭上膝盖,指尖的烟轻轻磕着烟灰缸,极度不耐烦。
沉愠三下五除二套上卫衣,慢吞吞的咬着小笼包,没鸟她。
他就不走!气死她!
忽然,宋缪夺过他手里筷子往垃圾桶一扔,“滚。”
轻轻一声。
她没耐心了。
“别别别啊。”刘音跑过来息事宁人,“正巧说说和声的事儿,那三只能……”
“不能。”沉愠直接拒绝,“我有固定和声老师,除非……”
他看向宋缪,抬抬下巴,“你求我。”
宋缪叼着烟抬眸凝他,直到火星烫到唇边,才说:“求你,大歌星。”
语气拽的不行。
沉愠轻哼,低头喝粥。
……
沉愠被宋缪轰下楼,沉愠趁着她转身攥住她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扯,紧紧抱了她一下,在她发火之前跳上自己车,扬长而去。
宋缪还在愣神之际就被大手拉到暗处,人被抵在冰凉角落。
“你留他在你家过夜!”
劈头盖脸的狠意砸进她耳膜,似乎准备把她生吞活剥。
宋缪扬起精致妖冶的小脸儿,浅浅勾唇,“要给你排个号吗?你喜欢那天?邢总~”
她胳膊搭上他宽肩,人往他身上贴,“今天怎么样?邢总~”
“嘶——”宋缪唇被咬住,淡淡血腥味弥漫唇间。
宋缪毫不在意地笑,极假。
邢邵最讨厌她这副模样,扼着她细腰的手顺着她后背微微凸起的骨珠向上,握住后颈用力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她离他太远,远到似乎两人只是陌生人。
忽然,舌尖的微疼让邢邵回神。
宋缪猛地推开他,拇指擦过自己含着几分血色的唇,冷笑,“邢总要是想玩儿,我奉陪到底。”
“阿缪。”邢邵拉住她,躬身抱她,慌忙解释,“阿缪,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混蛋,不应该对你做那些事,对不起,不要跟沉愠一起气我,好不好。”
“呵。”宋缪环起胳膊隔开两人距离,下巴轻轻扬起,咄咄逼人的反问:“我有错吗?邢邵,我有错吗?”
八年,她一直问自己她错哪儿了,他要把她当作报复对象。
就仅仅因为她是井丽的女儿吗?
被人在冬天泼冷水,被人堵在厕所扒衣服,被人抓着头摁进全是颜料的水里……
都因为她是井丽的女儿吗?!
她妈的错凭什么让她承担!
邢邵望见女孩眼底的绝望,心头颤了下,手下意识松开。
过去的事如千斤重石压向他心头。
宋缪后退一步与他错身而过,目光没再分给他半瞬。
她在昏暗的楼梯上停下,侧身,居高临下的睨他,嗓音空寂,“邢公子,记好了,我比你想的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