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足了飞行的瘾,漆纠才将飞船停在了学宫的后门,也就是一片荒郊野岭所在,继续跟着同窗们回去乖乖课。
不过机关系祭酒公输仇则是拼命抑制着笑脸,嘴角时不时就是一咧的、跟其余系祭酒一起,来到了沈倦的办公室。
沈倦没那么多时间天天待在学宫,所以定了一个十天开个会的小规矩,让祭酒们每隔十天汇报一下教学成果或者问题,也等于定下了每一次小竞争的时间范围。
这天,刚好就是第二学期的第十天,所以机关系才会在今天拿出空天战舰。
沈倦自然不会赏罚不分,给予了机关系高度评价:“公输仇,你们做的很好,飞船的出现,大大增加了秦国的交通运行能力。”
“以后百姓出远门,不需要骑牛马车,空耗月余时间,才能从一个城池到另外一个城池了。”
“之后你们机关系的提问时间,可以占到最大一部分,这也是你们全体下努力应得的。”
“啊?”公输仇原本前半句听得很嗨皮,脸皱纹都给笑褶,可后面半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他原本打造空天战舰的目的,就是为了践行霸道机关精髓,战斗,破坏,毁灭!
原本在公输仇看来,空天战舰的诞生,就意味着无敌。这种无视地形,直接在空中移动的大型机关,足以克服一切地形问题,完全能神出鬼没,随意出现在任何敌国的后方。
顺带的,空对地的居高临下战斗方式,也能保证世界没有任何一支兵种,能是空军的对手,更能保证,没有任何城池,能顶得住飞船主炮。
结果,如此完美的战斗设计,如此巧夺天工的创新发明,仙一字不提,只提交通?百姓?
这让公输仇心里落差过大,连忙说明:“仙,仙,这个空天战舰,主要还是为了前线将士研发的,这个……”
没有等公输仇说完,就已经被沈倦抬手打断:“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不否认战舰的战斗功能。”
“只是我觉得民用版本已经成熟,可以直接投入使用,但战斗版本,或多或少还存在着些许不足,还需要多多改进。”
“怎么会?”公输仇愣了一下,他觉得战舰已经臻至完美,有锤子不足?放出去一条,都能打的六国抱头逃亡,还能不足?
沈倦手心往下虚压,示意公输仇先别激动,听他说完:“六国不过最粗浅的对手,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以后要面对的敌人,远不是目前战舰能对付的,继续改进就行了。”
未来要步入诸天万界的事情,沈倦打算在秦国一统天下之后,再跟他们说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只会让他们愈发慌张,反而不利于进步。
公输仇听到这里更是越发认真!脑海里已经开始分析沈倦的意图了,‘以后要面对的敌人’?
除了六国,秦国哪还有什么敌人?大草原的狼族?那跟六国差不多,甚至比六国还弱一些啊。
莫非是……!忽然,公输仇想到了一个极为惊悚的可能,莫非是其他仙人?
公输仇和嬴政一般,迅速将思路跳到了这方面,直接就能说通,的确啊,谁规定世界只有一尊仙的?
如果有别的神仙,那现在的空天战舰,好像是不太行,想到这里,公输仇暗暗下定决心,全力以赴,将霸道机关发扬光大,争取——诛仙!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公输仇立马应下,表明自己以后一定会继续改进空天战舰,这个态度就让沈倦很满意了。
沈倦刚打算看向其余祭酒,就发现公输仇还没有罢休:“咳咳,仙,老朽这里还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看在对方弄出来大型长途交通工具的份,沈倦想要多听听公输仇还有什么想法。
“就是。”公输仇先是瞥了一眼绯烟,才讲出小心思:“在研发空天战舰成功后,我们机关系的首席学子漆纠,说可以模仿飞船,搞出一个同样能高速移动的地船。”
“老朽觉得差不多可以,想着仙最近关于法网的研究也正式结束,能不能在每天提问时间之外,多给老朽一点时间,来探讨这个地船问题?”
“!”此言一出,其余祭酒纷纷怒视公输仇,好家伙,你贪的很啊!
若说以前祭酒们最羡慕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绯烟,不需要竞争,都能每天和仙交流探索,谁看了不眼红?
现在好了,法网创造完毕,绯烟的这种特权自然也不存在,结果公输仇想要这种特权,来探讨什么地船?当他们都是死人,他们不需要仙小灶是吧?!
可不管他们怎么有意见,公输仇只要遥遥一指学宫后门的巨大飞船,他们都只能乖乖闭嘴,心底发狠,特么的,回去就研发新成果,早晚卷死你个老东西!
沈倦愈发感觉机关系人才济济,才弄出飞机,就已经想着发展铁路了?这是好事啊!值得鼓励!
不过这些交通方式,还是不够简单直接。
既然自己忙完了法网的事情,也的确有必要,再弄一弄交通基础设施的工作:“嗯,公输仇你提的建议很好,我们的确需要一种更好的交通方式。”
“那这样吧,以后每天我会空出一部分时间,跟阵法系祭酒若水长老探讨空间阵法远距离传送阵的奥秘。”
“至于地船这种东西,就交给你们机关系了,加油发明出来,造福社稷。”
在沈倦看来,地铁,铁路什么的,以目前的仙人学宫,不需要自己参与都能完全搞出来,那还费力关注干嘛?不如关注点更高级,得有自己才能创造出来的项目。
“嗯?嗯!”旁边原本无所事事的道家若水长老,下意识一个颤抖,呆呆的表情,充分彰显了内心的懵圈。
怎么,怎么突然天掉馅饼,就砸在自己头了呢?这,这也忒幸运了吧?!想着想着,若水还看向公输仇,好人,大好人啊!
“噗!”旁边白老本来义愤填膺,指责公输仇偷鸡行为,结果听到这么一个结果,没憋住,硬是笑出声。
欢乐的氛围下,公输仇只觉得他们吵闹,整个人心里面,跟被千头‘咩咩’乱叫的羊驼践踏过一般,一片狼藉!
这叫做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空为她人做嫁衣?
惨,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