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县丞本来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在旁看热闹的,如今见顶头司硬是将府伊为首的几位大人给弄了个灰头土脸,虽然还是不看好结果,也没了给汪县令下绊子的心思,来请示道,“大人,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还有这徐公子,都昏过去了,伤势挺重的,要不要找个大夫给看看?要是真因为伤势过重死了,知道的是因为大人秉公无私,不知道道的,还以为大人是吏,用刑过重死的,也有唉大人的名声啊。”
“先收监吧,至于徐公子,你派人给徐家送个信,至于徐家愿不愿意派大夫,就随便他们吧。”汪文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县丞,似乎看透了县丞的心里。
县丞讪讪的道,“大人。”
汪文言道,“你必解释,你想卖徐家个好,为自己留条后路,乃人之常情,本官不会怪你,只要以后你不给本官捣乱,也就是了,不然,就别怪本官不念同僚之情了。”
县丞深施一礼,“谢大人。”随后顿了顿,又劝道,“大人,你这又是何苦?”
汪文言苦笑,“,你不懂,你去办事吧。”
县丞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毛哨总道,“大人,还需要继续抓吗?”
汪文言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抓,为什么不抓,还不够,下一家,这次在抓,把成年的男丁都抓了,要闹就闹大。”
毛哨总道,“会不会太过了?”
汪文言:“就是要过份啊,能闹的天下震动才好,闹大了我们才有可能有活路啊,不然,你们说不得哪天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毛哨总应道,“是,我这就去抓人。”娘的,这些文臣花花肠子太多了,比我这个没卵用的还阴,好在我只要听令行事,办好自己的事就好。
毛哨总说完,手一挥,带着兵丁们就走了出去,一些衙门的衙役也跟了去,虽然不看好县令,可不耽误衙役们跟着去发点小财。
不一会,一户士绅的院中就传出来妇人小孩的哭嚎声,“爹啊,你放心去,我这就去找老师同窗等想办法,我就不信这大明还没有人办的了个县令。”
“有没有人办的了大人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也走不了,”一衙役抖动了一下锁链,套在了士绅父子的脖子,一拉,就拉了个哏呛,“不教银子,先跟爷们回去吧。”院中的哭嚎声更大了起来。
应天府伊张大人打道回了衙门,进了内堂,让下人泡了茶,惬意的品了起来。
师爷摸了下山羊胡子,“大人,这姓汪的目中无人,竟然不将你放在眼里,得想个招,给他个教训,不然有损您的威望啊。”
张大人一点也没有在元县衙门气急败坏的样子,轻笑道,“威望,屁的威望,在这南直隶,本官这府伊,看着不小,可在这京师,算个屁啊,各部衙门,多少官员,莫说面还有守备勋臣,镇守太监等等。”
师爷道,“这些衙门咱们惹不起,可元县衙门,可是在辖下,汪县令竟敢剥大人的面子,要是不给他个教训,以后还不翻了天。”
张府伊看了师爷一眼,“汪县令打了你的脸,你气恼,我也气,可你不要气昏了头,他一小县令,凭什么敢这么做?”
师爷想了一下,震惊的看向了张大人,“大人,你是说京师里有人?”
张大人打断了师爷的话,“不可说,说不得,起风了。”
“大人,这风邪乎啊!”师爷被张大人一提醒,怒气下去,智商又占据了高地,能当府伊大人的师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风不知道掀起多大的浪啊,要是能躲过风浪,丢点面皮算什么!”
“老爷我啊,受不得气,这一气啊,就犯病,我这心痛啊!”府伊大人手捂胸口,一副不行了的样子,师爷会意,叫了起来,“老爷,你怎么样,快来人啊,请大夫,快去,快去。”随着府伊大人的病倒,应天府衙一时陷入了混乱中。
随着府伊大人的病倒,消息不经而出,徐府管事打发走了元县丞,请示道,“世子,这七少爷怎么也算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小小的元县令竟敢不给面子,要不我跑一趟,杀杀他的气焰?”
魏国公世子徐文爵嗤笑道,“你跑一趟,还杀杀他的气焰,人家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知县,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七品正堂,较起真来,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