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道,“成了,冲去,抓住崇祯。”慢慢催动战马前,踏着鲜血,翻过人马堆积的尸墙,终于看到了即将溃败的明军兵阵,笑了,虽然死伤无数,只要驱散了兵阵,值了,明军还是那样的明军,纵使火器众多,直面兵锋,还是只顾逃跑,不堪战,没等笑完,笑容在脸凛固了,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哨总腿插箭矢,挥刀将一逃跑的内延兵战死,举刀高呼,“结阵,死战,死战!”
数十残存的兵丁靠拢过去,随即被汹涌而来的骑兵掩没,莽古尔泰心中发寒,要是都是这样的,还怎么打?
莽古尔泰心中发寒的时候,也有人同样撑不住了,司礼监太监王承恩虽说见多识光,可见了蒙元骑兵不顾伤亡,冲去摧毁兵阵的时候,急的要发疯,一把将守城将领抓过来,“发炮,发炮,给咱家炸死他们。”
将领哀求道,“不成啊,公公,大炮移动不便,来不及了。”
“咱俩不管,快想办法,不然咱俩要你的脑袋。”
“公公就是杀了末将也无用,就算是能打,末将也不敢,就凭这炮火的准头,说实话,要是轰击,末将不知道这炮弹是打到骑兵还是打到兵阵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王承恩道,“射箭,给我放箭。”
黑骑箭队众人无奈,你当开弓放箭是玩的吗?这么长时间过去,谁还开得了硬弓。
国公张维贤口中念叨,“敌骑随后就要驱败兵冲阵,快让陛下回城。”
将领还是懂点常识的,“此时陛下若退,兵阵必大溃,来不急了。”
王承恩瞪了将领一眼,我是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说风凉话的。
张国公道,“溃败就溃败了,只要陛下能回城就行!”
守城将领等不感相信的望着张维贤,平时看你一副好心肠,原来你的心也是黑的,这么多兵马说扔就扔了,兵阵一旦溃散,无疑就是让他们去死啊。
张维贤道,“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陛下回城都是值得的,想想土木堡!”
钱阁老经过一翻包扎,终于止住了血,担心战况,连官服都没来的及整理,就爬了来,就听的国公在说陛下回城,土木堡什么的,立刻大声哭嚎起来,“陛下啊,你怎么落入建奴手中啦,”
还没等往下继续,就被王承恩抬起一脚,踢了下去,钱阁老又一次成了滚地葫芦,一路滚到了城墙根下,吓得下面等消息的文武百官们心惊胆颤。
这大明是怎么了,阁老遇到陛下,被踢下就够离谱了,如今陛下还在城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将阁老踢下来了,太离谱,太过份了。
在一听,大太监王承恩踢的,那没事了,这是大佬打架,我们这些喽喽就不参合了,虽然大家的官位不低,职权不小,可也不够格参合他们的事。
王承恩听的恼怒,你敢咒陛下,一脚就将钱阁老踢了下去,犹不解气,目光不善的向守城将领望来。
守将还没感觉到危险临近,叫道,“动了,动了。”望着战场惊喜的叫了起来。
崇祯的大旗缓缓向前移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可只是几步,给了内延兵胆气,齐声呼喊起来,“镇,镇,真。”除了被摧毁的小兵阵,其它的小兵阵也缓缓向前,将大旗牢牢的护住,阵线再次稳固了下来。
莽古尔泰回头一望,看着伤亡大半的蒙元骑兵,心中苦涩,就要下令撤退,自知就算将数千骑兵全赔进去,也到不了崇祯的面前。
不防一支兵马冲了过来,鳌拜远远高呼道,“贝勒爷,末将来迟。”
莽古尔泰大笑了起来,“不迟,你等来的正好,随本贝勒冲去,抓了崇祯。”合该
我莽古尔泰时来运到,要是能抓住崇祯,到时候能要多少钱粮啊,就是多死一些人也值了。
鳌拜领了皇太吉的命令,率正黄旗精锐为莽古尔泰掠阵,冲过来的时候,虽然被炮火炸了一通,可损失不大,等赶到莽古尔泰附近,就见到莽古尔泰率领的蒙元骑兵已经被打残了,可见内延兵是何等的凶利,“贝勒爷,收兵吧,崇祯未退,明军阵势未乱,在冲也是徒增伤亡。”
“狗奴才,本贝勒的决定你敢反对,反了你了。”莽古尔泰怒了,扬鞭就是一下。
“奴才不敢。”虽然批着甲,鳌拜身隐隐作痛,眼中凶光一闪,有隐了起来。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