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阎鸣泰,朱由检气笑了,你揽权就算了,权揽过去了,事做不好,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想从你手中分点权出来,动了命根子似的,是了,分了权,就是断了你兵部的部分财路,身为兵部尚书,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就是动你命根子吗?你这副样子,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天的文曲星下凡,朕不敢动你吗?
朕虽然没有太祖太宗那般大肆杀戮大臣的狠利,杀个尚书的勇气还是有的,今天大殿中已经见了血,也不在乎多个文臣的血了,朱由检抽剑一挥,寒光一闪,大明的大司马,兵部尚书阎鸣泰就步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的后尘,倒在了大殿,躺在了血泊中。
殿中众官震惊了,陛下这是疯了,几句话没说,就抽剑砍人,你是皇帝也不能这样胡乱杀人啊,姓吴的也就算了,谁让他是锦衣卫呢!可阎鸣泰可是兵部尚书,陛下你抽剑就砍,过份了,这要是让你这样砍下去,以后大家还有什么保障?
张维贤等勋贵也震惊了,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疯了,陛下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明君吗?登基后,一稳住皇权,就除出了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振朝纲,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杀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是杀兵部尚书的,难道是被督师袁崇焕气的失心疯了?
还是注意点,离陛下远点吧,身为勋贵,虽然被文官压制,可与国同休,家中金银满屋,绫罗绸缎穿不完,不想这么早死,要是在殿中被陛下砍了,也是白死,难道还会有谁会为了自己找陛下的麻烦不是?
首辅韩爌直觉得脑袋嗡嗡的,几句话,陛下就杀了大司马,要是一发疯,会不会砍了自己这首辅?韩爌不敢赌了,心气弱了不少,一时间竟开不了口。
孙承宗孙大人气坏了,陛下,先前你要杀袁崇焕,袁督师是老臣推荐的,老臣当然反对,可袁崇焕擅自杀了毛总兵,陛下你要杀他,还说的过去,当殿杀了吴孟明,大家就睁眼闭眼过去了,谁让他是锦衣卫呢,即使是都指挥使了,也还是锦衣卫,杀就杀了,厂卫没好东西,死了也不打紧。
可再杀阎鸣泰阎尚书,就过份了,这可是大司马,兵部尚书,这要是被你啥罪名没有,就轻轻松松的杀了,试问,这殿中,还有几个陛下你杀之前会考虑下的。
孙大人气的胡子老高,骂了起来,“昏君,擅杀重臣,大明迟早亡在你的手中。”孙大人觉得,要是陛下这样玩下去,大明迟早要完。
文官们一见有人带头,开始躁动了起来,开国时,见大帝,那是提着脑袋,求饶命;到如今,见陛下,那是昂着脑袋,骂皇帝,有种的你延杖我啊,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反正打不死,挨几杖,赚了偌大的名声,值。
不少官员跟在孙承宗后面就骂了开来,似乎崇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除不足以正人心,要不是崇祯是皇帝,大臣们就要来厮打,为民除害了。
朱由检握了握手中的剑,声音阴沉的说道,“好个大司马,兵部尚书,欺朕年幼无知,不敢杀人吗?揽权也就算了,连兵卒们的粮饷都不能调拔好,要你何用,难道就让你在兵部尚书的位置贪脏妄法,克扣朕的将士们拿命换来,养家糊口的粮饷的吗?”
“陛下慎言,”来宗道来阁老开口了,可千万不能让陛下的思路跑偏了,跟首辅韩爌斗归斗,撤台归撤台,可不能损害了文官们的整体利益,“阎尚书不过是萧规曹随,依例行事。”
韩爌心中气坏了,这老来,眼中还有没有我这首辅,怂皇帝这种事,不应当我这首辅带头吗?你给抢先了,这是想干什么?要不是现在大家需要合力对付皇帝,定要你好看。
韩爌抬头,怒发冲冠,“陛下,阎尚书有什么错,要遭如此对待,利剑加身!”
朱由检语气毫无感情的说道,“只是有错吗?”
韩爌有些顶不住了,“就算有罪,也该交有司会审,何至陛下当殿利剑相加,戮杀重臣?”首辅韩爌心中明白,要是查起来,阎尚书是经不得认真的,出来说话,是为了文官们的整体利益,可不是为阎鸣泰喊冤的,要是在阎鸣泰有没有罪的问题跟陛下纠缠,陛下少年心性,脾气发作起来,将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当了,首辅还没当够呢。
“朕难道杀不得罪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