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芸语气激动，带着难掩的喜悦，是那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儿子，灰雾彻底消失了！一干二净！”她兴奋地重复道。

“哦。”

王灵出奇地平静，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一样，其实纯是生理上的还没有睡醒。

“臭小子！你难道不高兴吗？”

王灵平淡的反应让宁静芸有些不爽，她想听到儿子失声欢呼的。

“妈，我高兴啊！可是，我现在很饿！昨晚都没吃饭！”

肚子咕噜噜叫，他确实饿了。

“好了好了，跟你说这类事毫无成就感！从小到大就这德性！活随你那不开化的活化石老爹！”

宁静芸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听得出来，她很兴奋，只是不满意王灵雷打不惊的态度。

王灵苦笑，不是自己不想表现的兴奋，而是昨晚晚饭没吃，觉也没睡好，实在太饿太乏力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灵嘀咕了几遍，终归还是要表现一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人生嘛，需要仪式感！

迟离还在呼呼睡着，裤脚还是撸到了大腿根，两条修长的大白腿交叉叠放着，令人垂涎欲滴，王灵恨不能扑上去丧心病狂一番。

他看了几眼，捏了捏眉心。

“唉！还是世界末日好啊！”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啊！

王灵强忍着捏一把的冲动，把迟离右腿的裤脚放到脚踝，又准备整理左腿的裤脚…

正在这时，迟离忽然坐了起来，眨着黑亮的眸子看看王灵，又看看自己的腿，还有那只大手…

“呃…”

王灵脚趾头抠着床。

这个时候，如果把手拿开，那就印证了耍流氓了。

如果继续下去，至少还有解释的机会。

王灵硬着头皮，慢慢把迟离左腿的裤脚放到脚踝。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迟离啊，以后睡觉不要把裤腿撸上去，容易老寒腿…”

迟离歪着脑袋，勾起嘴角，微笑着点头，似乎是懂了。

王灵暗自松了口气。

这流氓的帽子好戴可不好摘。

好在，迟离就没有那根弦。

“天还没有完全亮，还睡吗？”

迟离摇头。

“那好，起床吧！”

王灵下了床，迟离跟在他后面出了卧室。

然后，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王灵，似在等着他。

王灵挑挑眉毛，“你是在等我给你洗脸吗？”

迟离点头。

果然啊，当施舍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那就成自己的事了。

迟离习惯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还有，她的习惯似乎具有选择性啊！

“嗯，那来吧，就当是答谢你救了我妈，伺候伺候你也是应该的。”

王灵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表示自己不是在跪舔。

给迟离洗脸的时候，摸着她的头发没有那么顺滑了，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也淡了。

“迟离，你该洗澡了，身上都快臭了啊！”

呵呵，臭了倒不至于。

王灵特意装出一个很难闻的夸张表情。

迟离亳不在意，好像身体发肤就不是自己的。

她慢慢抬起手，指向王灵，眼神笃定。

王灵眉毛一挑，“你…该不会又让我给你洗澡吧？”

不知道为什么，王灵就笃定迟离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