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宁晓一眼,道士开口道:
“这便是恩公之子?嗯,根骨不错。”
“对对对,这便是宁远的独子,宁晓。”村长忙道,语气神态尽是恭维,宁晓在一旁看着,哪见过村长如此狗腿作态?
宁远,就是宁晓老爹的名字了。
“哦?公子年方几何?可是还在学堂?”问时面向宁晓,说罢摆手示意村长不要插话。
宁晓施礼道:“小子就一农家子,哪是什么公子哥儿?今年一十有二,尚在学堂念书。”
说罢不等道人回答便又道:“道长许是等待已久,何不进屋歇歇?”
“可。”
道士见宁晓开了门,转身欲进,却又身形一顿,向着村长道:“此番多谢刘村长招待,贫道想和恩公之子叙叙旧,劳烦村长先回吧。”
说罢屈指一弹,便有一物进了村长怀里。村长定眼一看,一锭银子,自是喜不自胜,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老丈我先回了,你们慢聊。”笑得像只偷到粮食的老鼠。
宁晓暗骂老狐狸,怪不得这么上心。
且不说村长如何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宁晓和道士进了屋,见屋子里井井有条,道士不禁暗暗点头。
各自就坐,宁晓刚想开口,那道士便道:“这时候就我们两人,小友就不用再像先前那样别扭着了。”
“呃……”
宁晓尴尬的挠了挠耳根,感情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还想着装装斯文呢。不过自己确实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顿了顿,宁晓开口道:“我看道长仪表不凡,也是有法力在身的神仙么?几年前收去妖怪的大和尚也有法力在身,可以说是神通广大。”
“和尚?收妖?呵!这么多年了,那些秃驴的手段还真是一成不变呐。”许是听不得和尚这个词,道士语气极尽嘲讽。
沉吟平复心绪之后又道:
“贫道玄正,现如今只是一介散修,虽有法力在身,却是不入神仙之流。况且,仙境难入,那秃驴也不过一马前卒而已,算不得什么人物。”
玄正老道进村大半天,也是听村里人说过近几年的大事的,三言两语间,便将这个小村落里大多数人视为活佛的高僧贬得一文不值。
“况且,要想取信于民还使这种手段,真是枉为修士”
“手段?道长,难道那妖怪真是那和尚故意放出,找机会再次降服的?”宁晓本就已经猜到那和尚有些蹊跷,不过毕竟不知内情,也只有七八分把握而已,却不想玄正老道直接道出真相。
玄正老道闻言,诧异的看了宁晓一眼:“想不到小友心思如此透彻,能猜出几分真相。自二十年前玄奘西天取经归来,佛教东传,至今,这番手段那些秃驴也不知用了多少次,贫道又何须骗你。”
宁晓也察觉出来了,这玄正老道跟和尚怕是不太对付,每每提及和尚佛门都有一股恨意在其中,眉宇间的杀意更是让宁晓感到屡屡汗毛倒竖。
听了玄正的解释,宁晓不由手掌攥紧成拳,锤了锤桌面。
“那个妖僧,我和他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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