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眯起好看的眼睛,都是拿她练手练的,现在她掉头就用练出来的手艺照顾别的男人,真是让人恶心。
朱珏心中怒火滔天,碍于外面有人,他才没有大发雷霆,可脸色也十分不好,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他走的这么近的?我昏迷这几天?你真行啊,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他们家没人了吗?显摆你来伺候人,你是他什么人?”
李重楼早都听见动静了就是不愿意搭理这个人。
此时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包含很多不耐烦,后她垂下头继续擦拭,不客气地说一句:“你身上脏,他是外伤,别感染了他,出去!”
她这个脏并不是字面上的脏,是来自现代的人对病毒和细菌的认知。
可这话却惹怒了朱珏,他一个好好的皇子,若不是她耍脾气不照顾他,他怎么可能三四天没洗澡?
现在一个村姑竟然还嫌弃上他了。
“很好,很好,你既然这么爱照顾人,那你就留在这里别回去了。”
李重楼没想到一个皇子吭哧半天就说了这么句话,真是没水平。
她可不是真正的小花,她无欲则刚,根本不吃朱珏这一套,冷笑地告诉朱珏一个事实:“那是我家,这是我邻居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
“你若是有点眼色就应该知道我在给别人治病,出去,别让我赶你,闹大了村子里的大鹅都会笑话你,我是不要脸的,可你要啊!”
朱珏没想到有人会承认自己脸皮厚,他之前的发作都是需要对方脸皮薄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他看过父亲兄弟等对那些不听话的女儿都是这么威胁的,百试不爽,怎么到自己这里了就不灵了?
这个村姑,真是岂有此理。
但是村姑说的话非常对,她都开始照顾别的男人了,自然是不要脸了,他是皇子,却不能跟她一样丢脸。
万般气恼,十分不甘心,朱珏还是走了出去,到了院子压住怒气看一眼孙维佳,等到了孙维佳给暗示,他拂袖而去。
孙维佳很想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方才他听见争执了,想要去问李重楼,到了门口看小丫头正认真的给少年清理伤口,他的事也没有那么急,就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于是慢慢退出去。
药很快熬好了,李重楼给朱珏灌了药,一刻钟的功夫,朱珏的脸色就逐渐恢复了。
不过还是没有醒,福伯虽然担心可有了李重楼的保证到底心里有了底,也知道饿了。
看李重楼风尘仆仆又要照顾病人,他带着孙维佳去做饭。
闵氏熬完药就走了。
大家都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坐下来吃饭,不得不说,福伯的厨艺真是绝了,难吃到你不想动筷子。
李重楼找了借口:“我今天受到了惊喜,吃不下。”
孙维佳一脸的悲伤,放下筷子:“我担心公子,吃不下。”
福伯叹口气放下碗:“我更吃不下。”
外面天色已暗,不仔细辨认已经看不清东西。
小花的小黑脸在这样的背景下快要融入黑夜,福伯想到她晚上得回去,赶紧问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是谁伤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