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跃跃欲试的孙维佳。
孙维佳指着自己的鼻子:“对,还有我。”
李重楼没有什么事要他做,于是表现得很关心:“你身子也不好呢,还是休息吧,别忙了。”
糟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福伯那么老了都能干活,为什么不让我干活?你是瞧不起我?”
正在干活的福伯:?
“怎么,没话说了?”他可是御史出身,出了名的能怼,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凭什么不要他干活。
李重楼摆摆手:“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看不起我,我也是很有来历的。”
李重楼服了他了:“那你会医术吗?”
孙维佳一愣,有些惭愧道:“不会,看过两本书,可不懂,没给人看过病。”
李重楼指着外面的伯父道:“我们现在要救楚公子,福伯生活,徐家婶子熬药,我是大夫,我要去给病人清理伤口,您会做什么?您什么都不会啊,那我为什么要用你。”
孙维佳:“……”
李重楼倒了清水在新买的铜盆中,丢了棉布进去然后抱进屋里。
孙维佳看得大开眼界,天呐,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真是不识好歹,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对了,他不知道。
孙维佳瞬间想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人都说人走茶凉,在京城的时候就连王侯将相见了自己都要卑躬屈膝,可如今致仕回家,送别的只有敌对派来的杀手,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家落差。
可能,这才应该是真实的人生。
第一次感觉自己怼不动,有些灰心。
孙维佳倒是能屈能伸,她看小丫头会用到清水,想了想,自己找家什去提水了,到了院子里,除却人中烧水熬药的福伯和闵氏外,他看见一个高大年轻的身影,这人胳膊负伤还带着板。
他手里的水桶顿时落在地上,还好里面没有水,这才没把院子给泼了。
这不是三殿下吗?
别人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在内阁不可能不知道,三殿下丢了。
贵妃娘娘都快找疯了。
有小道消息透露晋王的失踪跟太后有关,太后看不惯皇贵妃所作所为,就拿皇贵妃的独子下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排出去了,竟然流落到了这里,莫非真的跟太后有关?
不然他没死,为什么不回宫呢。
“您……”孙维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晋王相认。
朱珏一看次辅老人家就在隔壁,像是熬了个大长夜第二天早起,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他不是眼花了,是人真的在是吧?
“老人家好,您是什么人啊?”朱珏很快恢复理智,他们不能暴露身份,反正他不能,于是找了个随便的称呼,先引起孙维佳注意再说。
“我是公子的亲戚,您找人啊?”
福伯听见动静回头看,见识朱珏,一句话没说继续烧火。
如果是以往他一个老仆自然不会这么无理,可现在他心烦的要死,公子出事他也不活了,还管他什么贵人不贵人的,而且这个小白脸那么欺负小花,干什么给他面子搭理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家鸡窝最近开始丢了五个鸡蛋,都是这小子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