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延出来的时候,其实并不算晚,楼下的厅堂里,依旧灯火辉煌,人影攒动。刚才那一番饮酒,馨竹姑娘为了能够灌醉他,喝的有点儿急,其实并未过去多长时间。他在这里,多半是没几人认识他的,倒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下了二楼,然后出了倚月楼。出来之后,寒风刮过,有些冷,而且这风一吹,倒是有些头晕。赶紧上了马车,李文山这人已经里面等着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浑身都是酒味儿?”
李文山想要搀扶张承延,他挥挥手示意不用。落座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佳人盛情,不好不喝啊。”
“不是做做戏就成了吗?怎么还来真的啊。”李文山有些疑惑,但张承延不愿意多说,借口自己酒喝的有些多,不想说话,便没有回答。李文山倒是没有深究,转而催促车夫马车赶得快一些,想把张承延早些送回家。
这次倒不是只送到明雨斋,在张承延的指路下,送到了院子所在的巷子口。巷子有些窄,马车进去之后,不好调头。张承延下了车之后,李文山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喝了不少酒,想要跟着送过来。
张承延自是知道,没这必要,便婉拒了李文山,摆了摆手,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去了。时辰还不算晚,得去和秦韵打一下招呼。他提着灯笼,走的不快。酒的后劲有些大,他有些眩晕之感,不敢走的太快。
在秦韵家的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门栓打开的声音,透着屋里的亮光,看见出来开门的是秦韵。他身上的酒气是大了些,趁着光亮,可以看见她皱着眉头,想来是不高兴了。
秦韵虽然有些微怒,但眼下却不是理论的时候,她扶着张承延进了院子,叫来了琴儿,吩咐赶紧去做一些醒酒汤。她自己搀扶着张承延进了屋子,到了热水,递给了张承延一块热毛巾,“诺,自己擦擦吧。”
张承延没说什么,接过来擦了擦脸,精神上倒是好了一些,于是将毛巾放回热水盆里,再拿出来拧干,又擦一遍。
“这可不能怪我,那女子抓住了我的软处,不把她摆平了,以后怕是麻烦不少。”张承延见秦韵坐在桌子旁边,看上去是在生气,他也把凳子搬到秦韵身边,坐下后拉起她的手,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为了让秦韵能够不生气,他张承延把自己说的十分委屈,而李文山、馨竹、小桃乃至倚月楼老鸨子,是合起伙来骗他。而他则是小心翼翼,见招拆招,最后才全身而退,当然被逼无奈之下,也留下了一首词。
“可恶!还是明州城第一名妓呢,竟然为了几首莫须有的诗词,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秦韵听完之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恶。
“好了,别那么生气,桌子是拍不坏的,你的手可就不好说了。”张承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口黑锅可算是甩出去了,“其实也不是莫须有的诗词,有些还是真有的。”
“啊!”秦韵睁大眼睛,看着张承延,“真的吗?那我不是怪错人了?”
“哪有怪错人,他们是真的坏。有诗词,那也是我的。我不想给,他们就这样设局逼迫我,就是他们的不对!”张承延斩钉截铁,语气坚决,这锅必须得甩出去,不然影响两人之间刚刚确定的感情。
没多久,琴儿就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了,张承延接过之后,趁热给喝了下去。之后把琴儿赶回去睡觉,他陪着秦韵说了会儿话,觉得头眩晕好了些之后,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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