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完,将最后那个人名默记在心里。
其实在收到管家消息时,她就心里有了数。安排人兵分两路,一路先是去查探了下冠春坊的后台,第二则是去查清楚那花魁的身份。而她自己,就来事发之地吸引视线,重在保下秦浚。
秦浚再无实权,也是个王爷。那暗中设局之人,今日不过是试探一二,不会伤到秦浚,但是也实打实的挑衅皇权。他出手之后,秦昭就知道机会来了,她正愁如何平稳的过渡京内的势力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将这梯子送上门来。
皇叔今日宣她不过一瞬,这么快就出事了,也是打着那皇叔的脸上蹦跶。想必皇叔也心有成算,所以,派了大理寺的易微过来搅局提供时间,一是看看她这个侄子的手段,第二则是也想试探着宁王府的深浅罢了。处理不好,她宁王府也只是一个弃子。
秦昭心里并不怨怼,不过是权力旋涡中的必经之路,她一开始没想要掺和进去,但是现在身不由己,她还有宁王府要护着。明枪暗箭,既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那便不避、不躲,我当势如破竹,一往无前。凡阻拦者、挑拨者,暗害者,一并杀之即可。
而这冠春坊,不管后台之人是谁,她都拿定了。皇家授权营业,她接手的心安理得。
想到这里,秦昭目光挪移,冰冷的视线看着台下一众,直让人心底发凉。
转首朝着那黑衣男子吩咐了句。
“将这册子原封不动的送到那人手上,无需隐藏,让他把地契让出来。”
男子垂首,心里惊讶,却未表现出来,尊敬回道。
“那,如若他不从呢?”
不从?秦昭乍然一笑,尽管惊艳半数,眉眼却冷厉如刀。
“让他告诉身后之人,不给的话,就不是一间铺子能把此事了解的。”
冷哼一句,其实心里已经知道那人会如何抉择,这次交锋,他心知肚明错估了秦昭的实力,损失一间铺子,此事算作化了,暂且蛰伏下来,还看来日方长。
饶是如此,秦昭心里也万般不爽,若不是在京中束手束脚,不然,她就算开口要他半数家产,也必须全数奉上。
不过,经此一事,宁王府也算是进了京中那些人的视线里,日后只怕就不是这样小打小闹了。
秦昭不管后面人云亦云,赚了一间铺子,也不算他白出府一趟。带着秦浚和秦琴,回了宁王府。
回到府上,不管秦浚如何笨嘴拙舌的替自己开脱,强势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得放宁王出府。那小厮常平,更是凄惨,直接被世子爷拉下去打了二十个大板。
不管宁王府如何闭府沉浸,京中权势圈却掀起一起波澜,看似平静如常,然而那颗石子入了水,到底有些不同了。
宁静的夜晚,春风拂过太湖水,一间寒酸的庙宇,沉浸在木鱼声中的人兀自睁开双眼。他呢喃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饱含慧智的眼睛,看了看天上星宿,烛光的阴影下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紫薇星显,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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