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有何问题?”
“大师知道我从哪里来,可知道我该如何回去?”
“阿弥陀佛,相遇即是缘分,施主安心走过这一段路程即可。”
苏可可心头一震,无量大师的意思是让她老老实实等着故事发展,然后一杯毒酒上西天。可,现在故事情节已经发生了改变。“这故事有它既定的走向,我的到来改变了它的走向。”
无量微微一笑,“事在人为,世上没有什么是既定的,一切都在瞬息万变,施主顺从自己的心意即可。”
“大师——”苏可可还是想问问自己改如何回去,无论是不改变故事情节,还是改变故事情节,她都不想选,她想回家,非常想,那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朋友。
不像这里,苏父苏母爱的是原主,她就像一个盗贼,身边还有猜不透心意的赵奚伍,小命把控在他人手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不想经历这些。
“施主”无量双手合十,打断了她,“经营好此刻,走过此时的人生,原来的地方,原来的一切才会好好保持。”
听了这话,苏可可才觉得清醒过来,只要她走完书里的一生,就可以回到现代了。那她就不要做什么努力了,躺平,各种作妖,早死早托生!
无量见她眉间的迷茫怅然若失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喜若狂。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苏可可可能误会了什么,“施主既已经改变了故事走向,就只能顺着现有的路线一步步推进,否则一切终究是一场梦。”
苏可可心中的热忱被无量的这番话彻底熄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乱来了,老老实实的当好一个炮灰,干那么多事情,还吃力不讨好,硬生生打乱了故事走向。
“从施主来到此处,事情便不会再如前世一般走动,施主不必自责,做好自己便可。”
说罢,无量自顾自的下了钟楼。
苏可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钟楼上,原来从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书中的情节就发生了改变。所以赵奚伍对待楚梨的态度变了,两个人也没有勾搭上,她把春柯提前送过去,他也没有接受。
还有符佩佩,办案途中的大小姐,应该也是他的后宫之一,可现在,都没有。
哦,还有他的表妹林书意,这条线还没有断。
苏可可伸手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当初她就应该好好看看这本书,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除了知道男主一堆女人的姓名外,大致的故事情节一问三不知。害的她只能从给男主送女人这条线下手。
要是她认真看了看,就可以做男主的谋士,未卜先知,比作什么夫人好多了。
可惜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回了府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连春桃把软软抱来,她都没提起什么兴致。
公主府,一阵又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传来,门口的婢女们心照不宣的守在院子外面,面色如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如果季落寒在这里,一定会认出在公主床上的男人正是他的小叔,季倦,天朝的战神。
临王侯府的小王爷,临王侯府是天朝的第一个异性王侯,与平阳侯这种一无是处靠姐姐上位得来的侯爵不同。
临王侯府是靠着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加官进爵的,而季倦更是临王侯府的传奇,从幼时起就跟随老王爷出入战场,十五岁兵行险招,率一队骑兵后超敌国,火烧粮仓,让天朝不战而胜。
当时的天朝与大燕旗鼓相当,也正是这一场战役,天朝才崛起,大燕没落。
十八岁被派去驻守边关要地,一年时间,树立起了威信,甚至只要听闻他的名字,便会溃不成军。
如今的季落寒也是以自己的小叔为标杆,一直努力。
季倦如今三十岁,依旧孤家寡人一个。临王侯府对他的婚事操心不已,他本人倒是不在乎,要顺其自然。
可事实上,季倦勾起唇,“月儿,何时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再等等我都要年老色衰了。”
李月岚摩擦着杯壁,“你要是厌倦了这种生活,大可以去找别人,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绝不纠缠。”
季倦心中一慌,起身抱住了她,头埋在她肩膀上,“我没有,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不会有别人的。”
李月岚叹了一口气,回抱住他,“我不想被任何人,任何关系束缚住,我只想做自己。”
季倦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他大了她十岁,她还小,他愿意给她时间慢慢理清。
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应该是那年,大燕经过了几年的休养生息,恢复了七八分,再次攻打天朝,他旧疾复发,没有去战场。
天朝失了好几座城池,大燕趁机提出求娶公主,她二话不说就冲去战场,打的大燕落花流水,割地赔款。
当时消息传来,他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结果,就把自己搭了进去。
现在想来,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若是当时,有人告诉他,将来他会对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情根深种,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甚至还会嘲笑对方。
然而,现在,为了能多和她在一起,大将军的他归还虎符,由他的侄子代替他上战场,美名其曰,要给后起之秀一个机会。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季倦小心翼翼的给李月岚捏着肩膀,“皇后的牡丹宴,你还要去吗?”
她点点头,“上次的春猎我没露面,这一次怎么也得出去看看,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要小心。”
李月岚的眸中晶莹潋滟,“你放心,还没有人会伤到我。”
季倦被她的眸子闪的晃了神,心中颤了一下,他握住李月岚的手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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