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羽指着地上尸体道“几位现在应该不会怀疑我虚张声势了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如果几位不想下去跟他作伴,就请如实回答。”
“叶千羽!”赤炼厉声道“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别欺人太甚!”
“要不是看在六扇门叔伯们的份上,你们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
叶千羽冷声道“还有,你们在陷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是我的长辈?现在你最好给我闭嘴多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张不开嘴。”
叶千羽一指西厂之人道“你先说,西厂为什么要拼命阻止我们查案?用传音入密回答我,敢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我就立刻让你死。”
西厂之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按着叶千羽的要求,传音入密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问题叶千羽也一样用传音提问。
蛛后、赤炼只能看见两个人的嘴唇在不断的颤动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尤其西厂之人在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向自己的方向看上两眼。
叶千羽的眼睛时而杀气弥生,时而怒气隐含,时而深邃难懂,他的目光每变换一次,蛛后,赤炼的心脏都会不自觉的震颤一次。
西厂之人和叶千羽对话的时间越长,她们心里就越是没底。
两人甚至感觉到罩在自己身上的箭意更为冷冽几分,凛凛杀气刺骨生寒。
似乎那藏在暗处的利箭随时随地都会飞射而来,把自己活生生钉在地上。
终于,叶千羽停止了传音,转向赤炼和蛛后道“你们两个谁先回答我的问题?最好别耍花样,只要你们三个人的答案有一点对不上,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蛛后深吸一口气,握了握赤炼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才缓缓开口道“我来吧!”
叶千羽不再用传音功夫,直接开口问道“从我查案开始,始终是东厂在向我抛线索,同时又在极力掩饰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赤炼眼珠一转道“西厂的人没告诉你?”
叶千羽二话不说,直接抬起了手来,赵家铁弓的冲天杀气悍然而至,汹涌澎湃的压向赤炼。
“等等!”蛛后急声道“手下留情我来说。”
叶千羽冷声道“最好别再耍花样,我可不是六扇门的那些叔伯,你可以赌一赌我敢不敢下手杀人。”
赤炼被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试探叶千羽,垂着头躲到了蛛后身后。
蛛后尽可能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件案子已经牵扯到两厂和江陵党朝廷三个巨头之间的博弈,如果细说还要从皇上定下的一向国策开始。”
蛛后娓娓道“早在皇上做太子时就已经定下国策,一举荡平鞑靼,保九边百年安定,经过十余年的积累,朝廷完全有实力向关外用兵,却遭到了以杨学成为首的江陵党极力阻拦,甚至,不惜以集体请辞威胁皇上妥协,就这样战事又被江陵党拖延了近十年之久,不久前,皇上都动了出兵的心思,只是这件事刚提了一个开头,就遭到了江陵党的激烈反对,甚至不惜跪在午门外集体请愿。
叶千羽点了点头道“说下去。”
“朝廷也终于认识到了江陵党的尾大难掉,厂督开始收集江陵党魁首杨学成结党营私,控制文臣的证据,准备一举打掉江陵党,不过,西厂厂公雨化田却提出了相反地意见,他觉得对付江陵党不能操之过急,应该徐徐图之,朝廷至少还需要十年时间培养一个新的文臣集团代替江陵党,制衡武勋。”
叶千羽听完将目光转向了陈潇。
后者点头道“她说的没错,武勋与文臣之间扯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后来朝廷干脆放开限制,让武举任文职,以便制衡江陵党,可惜,收效甚微不说,不少武举还倒向了江陵党,弄得他们把手伸进军中,现在军中不少低阶军官都是江陵党的人,要不是还有八大国公坐镇,说不定连军队都得听江陵党的调遣。”
“嗯!我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赵家敢肆无忌惮的横行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秘辛。”
叶千羽自语之间又转向蛛后“你继续说。”
蛛后接着说道“江陵党做事虽然隐秘,却难不住无孔不入的东厂,终于被我们的探子查到,张齐风几个人实际上是江陵党拉拢士子的外围成员,还没等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缉拿张齐风,他就离奇被杀,张家把案子交给了跟江陵党秋波暗送的锦衣卫,同为厂卫,他们自然明白这件案子背后牵扯的利害,所以干脆扔给了六扇门。”
蛛后看了看叶千羽的脸色道“厂公是想借着六扇门的手,把张齐风他们的事情掀出来。所以我们才会不停的给你提供线索,至于西厂,当然是得到了雨化田的授意,全力替江陵党掩饰。”
“你们还真是好算计。”
叶千羽冷笑道“江陵党的那些烂事儿一旦被揭穿,你们就会从中得到莫大的好处,万一我失手了,你们也会推得一干二净,江陵党恨也恨不到你们头上。”
蛛后无奈道“这是上峰的意思”
“我不想听这些。”叶千羽摆手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第一,你故意让我看见梳子,逼朱广通吃头发,都是为了让我顺着江南四美的线索查张齐风他们的隐私,西厂杀了许记的人断了线索,对不对?”
“对!”
叶千羽快速问道“第二,你放出蜘蛛让我知道密道的存在,是想让我查同福客栈,是不是!”
“是!”
叶千羽忽然问道“这件案子黑衣卫有没有参与?”
“没有,绝对没有!”蛛后肯定的道“黑衣卫的实力,连厂公都要忌惮几分,如果他们插手,厂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退出。”
叶千羽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些人妖是不是你们放出的?”
“不是!”蛛后摇头道“你应该知道,血煞经是江湖的禁忌,没人敢轻易去触碰,即使有东厂给我们撑腰也一样不行。”
“这么说,在人妖杀张齐风三个人的事情上,东厂还真是恰逢其会,那些人妖是哪来的呢?”
叶千羽沉声继续道“你们追查了江陵党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他们当中有巫门中人,或者有江湖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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