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说,小公子的腿,保不住了。”丫鬟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杜嬷嬷也放轻了呼吸!
“哗啦——”桌上的茶杯被淑华长公主扫落在地上,茶水瓷片碎了一地。
“公主息怒。”
“息怒什么息怒?庸医!都是庸医!京城的大夫呢?全部都死绝了吗?拿着本宫的腰牌进宫去请太医,让他们滚过来给珏儿治腿!”淑华长公主脸色十分吓人。
其实她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她为什么请不到大夫,完全是那个孽种的手段!
“公主……”杜嬷嬷忍不住抬头,很想说现在不仅京城,皇宫也在顾凛的控制之内。
他们请不到太医。
但后面的话都在淑华长公主吃人的眼神中吞了回去。
“是,老奴这就去。”
淑华长公主阴沉着脸,眼底浮现起淬了毒的光芒。
皇宫,顾凛正陪着穆知许熬药,就有人禀报,昨日跪在宫门口的大臣又去跪着了。
他眼底浮现起幽深,看不见底,只觉得危险至极,旁边的宫女和太监都缩了缩脖子。
“你去处理事情吧,我这里没事。”穆知许好笑的看着他。
心里替宫门口的那些大臣点了一根蜡。
“有什么事情你就找柳公公和范璀宁,我去去就来。”原本打算无视的,但那些大臣明明听说皇上已经醒来,还要去跪着。
这是逼谁呢?
顾凛离开都带风,身姿凛然。
北隐跟在他身后,眼底有兴奋,那些迂腐的大臣要倒大霉了。
想想就开心,哼,谁让他们在背后诋毁公子的。
宫门口,北风呼呼的刮着,寒风凛冽,但却没让这些大臣退缩。
特别看到顾凛的身影由远及近,他们一个个挺直了脊背,目露谴责和不屑。
甚至有的还有鄙夷和不认同。
但顾凛都不痛不痒,早就习惯了,他多年前心里就毫无波澜了。
“北隐,念!”顾凛根本不给大臣们开口的机会,在他们左侧站定,冷声道。
在大臣们面面相觑时,他身边的北隐笑嘻嘻的掏出来一份卷轴。
“太常少卿张全明昭武十三年收受贿赂共计四万五千六百两,昭武十四年……”
卧槽!
正四品太常少卿脸色刷白,立刻弯下腰,不敢和顾凛清凌凌的目光对视。
“尚书左丞周瑁光及其家人泰安元年鱼肉百姓,强抢民女……”
“吏部侍郎陈振州昭武十五年贪污赈灾银两十万……”
北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跪着的大臣瞬间没几个能挺直腰杆。
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有些大臣两袖清风,但也保不齐他家里人会犯罪。
顾凛曾经是隐卫首领,手里这种东西多的是,皇上之所以密而不发。
一是因为无人可用,二来也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冤枉!”
“裴谨,你冤枉我等!”
“裴谨,你别仗着皇上对你的信任信口开河,我等如何不是你红口白牙能断定的。”
“裴谨,你当真无法无天!”
大臣们叫嚣的声音打断了北隐的话,当然,顾凛也没想一竿子把他们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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