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们心中,从入伍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明白。只有去了战场,才能让自己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在家不行,在这里,同样不行。
想到这里。
不知多少新卒,都看向远处。
在最远的地方,哪里有一个由巨大的圆木做成的点兵台。哪里是主帅点兵的地方。
距离太远,看不清,也听不到。
然而此刻。
在新兵大营的另一处。
白浅手持秦剑,一身秦甲的他,站在木台之。
季胖子站在白浅身后,同样看向木台前的平阳子弟。
在他们二人面前。
六百多平阳子弟,尽数一身秦甲,腰佩秦剑。
微风吹动,耳边传来漫天的擂鼓声,六百多平阳子弟,都抬着头,静静的望着前方的白浅,他们的夫长,一言不发。
三个月前。
正是他们的夫长,将他们从平阳,一路带到了这里。
随后便是三个月漫长的苦练。
练刀剑,连矛弩,连对阵配合,就连攀岩下水,都训练过。
如今。
他们都明白,从今天开始,就不会再有训练,他们即将面对的,便是战场的生与死。
这三个月来,夫长对他们的付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在蓝田,夫长的营帐,半夜不熄烛火。
在白天,也是夫长陪着他们,一起训练,教他们武艺、战术。
而在六百多平阳子弟的心中,此生永远都会记得那日雨中的一幕。
大雨之下,一人持剑雨中伐木,撕衣做架。到了城池,为他们付钱卖药。
不管是那日倒下的平阳子弟,亦或者其他人。
此刻。
他们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最前方,他们的夫长!
只等他的一声命令。
他们平阳子弟,愿意扑汤蹈火!!!
蹬蹬蹬~!!!
身后传来马蹄之声,随后在平阳子弟的目光下,瞧见一传令兵去到他们夫长面前。
......
“白夫长,人已经距离蓝田,只有二十里。”
站台,传令兵来到白浅身旁,拱手说道。
闻言。
白浅点点头。
转过身,看着眼前一眼望去,整整齐齐的平阳子弟。
“出发!!!!”
白浅没有过多渲染,没有过多客套。
从他入伍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而伴随他的一声命令。
六百多平阳子弟,瞬间转身,依次朝着蓝田大营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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