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杀招,剑光凛冽,来势汹汹。
十五柄长剑就是十五道锋芒,联手封住纪闲的退路。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毁我们生意,简直该死!”
铜面具的都是客人,而银色面具则以主人自居,桃花源是他们的事业,倾注了他们无数的心血!
这些人对纪闲恨之入骨,丝毫没有留手,一招一式都是为了夺命。
夺纪闲的命。
他们分成里外两层,交替进攻,各路剑招爆发,里面的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后方之人即刻补上,进退有序,源源不绝。
一时间,他们将纪闲围的密不透风。
“好像有戏!”
围观在一旁的一群人,豁然起身。
一人探头探脑张望,振奋道:“刚才他一剑杀一人唬到我了,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其余众人目光闪烁,瞥向出口,也有人频频看向战圈。
“我们不如趁机跑路!”众人蠢蠢欲动,刚才他们迫于现状,选择认命妥协。
但如果他们能逃出这里,不被宗门发现,自然就不用受到惩罚。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但我觉得心里憋屈,他凭什么敢拦着我们?!”
“要不,我们……”一人将手放在脖子前,狠狠地虚划。
眼看纪闲被牵制住,他们各自起了心思。
“我们听着小曲喝着酒,还能上楼纵情享乐,岂不美哉?全让他给搅和了!”
“这人该死!”
“……”
似是商议出了结果,众人达成共识,拔剑对着战圈奔来。
一些靠后之人,同样持剑包围而上,严阵以待。
“你还能撑多久?”战圈中,一人身材高挑,骨节粗壮,特别显眼,他挥剑一挑,阴恻恻笑道。
话音未落,他微微一愣,被他们围攻的这个人依然从容不迫,似乎察觉不到自身的处境。
只听这人淡淡吐出一句:“冥顽不灵……为何要找死呢?”
也不知是对他们这十五人说的,还是对外面涌来这些帮手说的。
下一刻,这人甚至还有空闲伸出一只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扔在一旁。
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下,围攻之人都惊了,因为他们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他们疾风骤雨般的攻势甚至没能斩下这人的一片衣角。
“这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竟然留有余力!”
“他主动暴露样貌,就不怕我们回去报复?”
“还是说,他不准备放我们回去?!”
他们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果然还是想要杀掉你们……”
纪闲淡淡扫了周围一眼,被他目光所及之人,只感觉寒毛直竖,脊背发凉,似乎有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搭在他们脖颈一侧。
当初在剑冢中,面对万剑,他都挡了下来,现如今他又将掌控的剑诀初步糅合。
这些人怎么可能伤到他!
归剑入鞘,纪闲并起剑指,一手指天,一道奇异的波动瞬间荡开。
在场之人惊骇欲绝地发现,他们的剑不听使唤了,嗡鸣不已,震得他们手酸,甚至还主动刺痛他们握剑的手。
嗖!
嗖!
嗖!
百余把长剑脱手而出,汇涌在纪闲的上方。
乖巧顺从,如同一群游鱼,自在地遨游在他的身边。
随着纪闲并指虚划,这群游鱼纷纷转向,露出锋利的尖齿。
仿佛有一道潮流凭空出现,鱼群顺着潮流,在人群中带起绚烂的血花。
长剑肆意穿行,畅游在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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