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直到二十多个。
一个个摔的人仰马翻。
连折断马腿的马儿也无法起身,窝在泥泞的沙土上痛苦的长嘶。
看的李敬直捂脸!
“直娘贼,谁挖的坑,给老子站出来,赔老子的马!”
打了败仗,心里窝火不敢朝着金狗发,对宋军倒是一肚子脾气。
李敬才不管他们这么多。
“放箭,把不尊号令者,都给我射杀了!”
什么混账,前面有令旗让他们绕道下马,通报的士卒嗓子都喊哑了。
忙着逃命的混蛋压根当做没听见。
这些在李敬看来,他们失去了最后活命的机会。
对于宗泽军来说,收拢的溃兵需要重新鼓励起杀敌的胆色,宋纳手中的将领却是绊脚石。
“大人绕命,我们不是奸细,我们也是宋军啊!”
“将军饶命,不是我们打不过金狗,实在是金狗残忍,把铁浮图都派出来了!”
“痛死了,宋军兄弟,救命啊,看在袍泽的份上,救命啊!”
一轮箭雨过后,居然还有能吱声的,陈仁俊看着李敬冷漠的挥手。
立刻派出一组士兵前去补刀,顺便把伤马,死马和尸体全部拖拽出去,把战场清理出来。
阵前又出现二十多骑,眼看着箭雨落在中间,跑到快的被宋军自己人射杀,吓的策马长嘶。
一个个乖乖的下马,牵着马匹,跟着阵前引导士兵的指引,朝着种彦鸿埋伏的方向过去了。
一直到陈仁俊带着上百名士卒,把陷马坑地带重新清理了一次。
都还没有出现步卒溃兵的踪影。
李敬干脆再次指挥挖掘战壕和陷马坑的弟兄出来,继续昨夜,拓宽正面战场的宽度。
让骑哨前出十里,观望前方的战事。
种彦鸿手里拿着几张溃逃将不听号令,领冲撞军阵,自己摔死陷落军阵埋伏的证词,让那些个溃逃将领们一个个过来摁手印,做个见证。
黑漆漆的硬弩对着。
也明白了这是宗泽大人派来阻挡追敌,营救他们的援军。
一个个溃逃的宋军头目们比谁都乖,连忙摁上了自己手印,发誓为种彦鸿军见证,那些个混蛋不听号令,擅自冲阵,死有余辜。
尽管他们照种彦鸿的说法做了,也被宗泽军中书记官开始登记各自建制职务。
可是眼前这个在范纳面前小心翼翼的小将,却没有放他们回滑州城报讯的打算。
正当所有溃败将领一一确认身份。
签字画押完成以后。
种彦鸿还按照李敬的意思,一一让他们称述战败的具体经过。
自己亲自挑了一个统制问话。
种彦鸿这才知道,他们遭遇的是金狗突袭。
很突然,宋军追出去不到五十里,一头撞上了金军的铁浮图。
慌忙间,几个厢军指挥还没有做出反应。
右侧又杀出金狗精锐的拐子马。
士兵,将领,完全被金狗这般突袭杀蒙了。
尤其是铁浮图,人马俱带着一副完整的铁甲,箭射不穿,刀砍不动。
滑州出击的宋军上下全部慌乱了,开战后,一个完整的命令都没有传达。
眼睁睁的看着士兵被金狗杀死,被战马踩死。
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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