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州仇估计是害怕再慢几天,齐国的镰刀就割到他的脑袋上来了吧?
宰予他们讨论着齐鲁两国的战事,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忽然,冉勐指着前方喊道:“宰子,前方便是梁山与汶水了。”
宰予抬头望向远方山水相连处。
一座青山拔地而起,如老迈神龟伏卧于汶水之上,而在不远处便是烟波浩渺、芦苇丛生的大野泽。
水幕之上,雾影之中,依稀可见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黑点,若是不谙世事者,恐怕会将它们当作江山浮沉的鱼群。
但宰予他们却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巨鱼,而是让齐国引以为傲的江海水师。
齐国的舰船在一般情况下,大多用于航海,因此从平均体积上来说,要远大于吴楚两国的舟船。
这样的船只,虽然可承载的人员众多,也可以装配更多的箭支弩失,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大船并不灵活。
而宰予的‘仁义之火’,也正是为它们而准备的。
所谓的‘仁义之火’,其实就是俗称的‘希腊火’,而罗马人则更喜欢称它为‘海洋之火’。
在拜占庭与阿拉伯帝国的战争中,‘希腊火’曾多次重创阿拉伯帝国的海军。
用它们来对付齐国的水师,简直再合适不过。
也不要说我宰予不讲仁义,我拿‘希腊火’烧船,你们想活命跳水就行,要是依然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一网打尽了!
正当宰予打量着周边地形,考虑在哪个位置制造投石器攻击齐军水师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大喊。
“来者何人?!”
宰予一眼望去,原来几个值守此地的鲁军哨兵。
还不等他开口呢,就听见身旁的冉勐应道。
“我乃季氏家臣冉勐,奉主君之名,引麾下卒伍前来汇合。身旁这位,乃是菟裘大夫宰子!”
说完,冉勐又从腰间取下铜牌:“身份凭证在此!”
“菟裘大夫?”
哨兵们走下山丘,与他们确认了身份后,便冲着宰予俯身施礼道。
“主帅有令,菟裘大夫到后,请往中军帐前军议!”
军议?
宰予听到这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后他才想起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
他已经不是攻莒时那个四处传令的中军车左了。
而是有资格列于朝堂之上,与国君及众卿大夫共同议事的下大夫。
只不过,听这士卒话语中的意思,怎么好像季孙斯他们一早就在等着我呢?
我一到,就让我去军议?
合着我不到你们就不议了呗?
这是怎么回事?
宰予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准备让我拿主意背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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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和读者签订了契约,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和你像往常那样相处了。
——节选自《宰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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