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纸当然是不够的。夫子说过:君子不器。纸就算再好,也不过是一种器具而已。真正能吸引夫子的,必须得是写在纸上的至理名言啊!”
“那到哪里去找至理名言呢?”
“你别着急,我这不是正在想吗?”
“啊?”孔鲤傻眼了:“子我,你打算自己编啊?”
宰予顿时不满意了:“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水平吗?”
子贡一把拉开挡在他嘴边的手,开口道:“是,你有水平,一开口就被夫子狂怼的超级高水平。”
宰予怒道:“让你别说话,别说话!给我消停点!现在是以我为主,都听我讲!”
他随手捡了块石头重新把子贡的嘴堵上,结果差点没把子贡噎死。
然后宰予继续教导孔鲤道:“至理名言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而且你现在也没得选,要么听我的搏一搏,要么回去挨揍,你就说选哪条吧?”
孔鲤痛苦的挣扎着,从他狰狞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出,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抉择。
如果不听宰予的,选择直接去挨揍,孔鲤觉得自己办不到。
但要是听了宰予的,万一没有成功,弄不好会被揍得更惨。
这……
沉思良久后,孔鲤终于下定决心,他双拳紧握冲着宰予说道:“行,我听你吩咐。子我,你就说怎么干吧!”
宰予咧嘴一笑:“这不就对了吗?你听我说啊,咱们干这活,是有技巧的,得讲究个先后顺序。明天你先进门,然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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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声,天刚刚放亮。
宰予睁开双眼,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又是充实而满足的一个梦!
他刚刚起床,便急不可耐的喊道:“快!给我拿纸笔来,再不快点,一会儿我该忘了!”
宰予这一声狮子吼,把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孔鲤和子贡也给吵醒了。
二人慌里慌张的让仆人揭下篾筐上已经干燥的纸张,又拿上笔墨冲进宰予的房间。
宰予接过纸笔,凝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挥动笔杆一蹴而就。
孔鲤与子贡站在他的身后,眼睁睁看着一行行文字跃然纸上。
初时,他俩还看得有点迷瞪,可越往后看便越觉得提神。
等到宰予停笔时,二人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宰予捧起自己的墨宝,放在阳光下赏玩道:“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孔鲤从宰予的手中接过纸张,将上面的文字重新审读了一遍,难以置信的望着宰予道:“子我?这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子贡则干脆摘了一段念出来:“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
子贡盯着宰予质疑道:“你有这个境界?我怎么不信呢?”
宰予也不反驳,只是呵呵笑了一声:“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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